北大校长有真才实学吗?-激流网

前段时间,北京某名牌大学校庆,发生了一件司空见惯的小事。会上,面对座无虚席的名流、精英,校长错将致辞中“鸿鹄(hu)之志”,读成了“鸿鹄”(hao)。其实,当下官员读错字、写错字的事在群众中早习以为常,掌声过后依次入宴,宴毕,各自打道回府就是了。可这位读错“鹄”字的校长,偏偏把小事认真了,竟在微博发一“致歉信”,说:“文化大革命开始时,我小学五年级,几年都没有课本,老师只是让我们背诵语录和老三篇。十几岁时是求知欲最强的时候,没有其他的书,反复读毛选和当时一本干部培训用的苏联社会主义教程。我的中国近现代史知识,最初都是通过读毛选和后面的注释得到的。”说实话,该校长的这段精彩“致歉”,可谓声东击西,表面致歉,实质嫁祸于人,此法乃一石二鸟,而以此哄骗那些年轻学子,实在有些不地道了。吾与该校长一样是过来人,那个时代的亲历者,觉得有必要和责任,说出真相,以免以讹传讹,并由此引起了一、二联想。

真相一:中国汉字乃由“图画”简化而来的,用其主要特征,和不同图案表示各种各样的意思,属象形文字。古人造字的五种基本方法是“音、形、象、数、理”,当然这只是基本规律,但也不尽然。七十年代某出版社曾出版了一本小册子《100个容易读错的字》,收进的大都是基本规律之外的字,“鹄”也列其中。这些容易读错的字,并非工人、农民、学生容易读错,教师、官员也不例外。“人非圣贤,谁能无错”,读错没关系,有人纠错,下回读对就是了。当然,最好买一本《100个容易读错的字》,每天晚上睡觉前学一个,100天就ok了!绝对不可“尿不出来怨夜壶”,甚至落井下石,嫁祸于人。那个时代的我也读小学,但无几年没课本那事,学校讲德智体全面发展,不但有语文课本、算术课本,还有音乐课本、美术课本,只有体育没课本。

真相二:“致歉信”里说,他的“中国近现代史知识是通过读毛选和后面的注释得到的”。如果此话不是王婆卖瓜,那么少时的该校长真是太励志了,没有课本,大伙儿都不学,自个却从毛选后面的注释里“翻山越岭”去寻找知识,天怎能不将降大任于斯人?可校庆会上怎么竟念错连小学生都认识的常见字?是不拘小节,还是名不副实?

联想一:“致歉信”里说:文革期间“几年都没有课本,老师只是让我们背语录和老三篇”而文革后“只是在考试前的几天,读了一本语法方面的书,刚刚知道什么是主语和谓语。”便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北大。在现实生活中,说谎话时会出现两种情况:一种是结巴,吞吞吐吐说不出话,一种是依然说得顺畅、坦然,不露丝毫撒谎痕迹,该校长属于后者。其实,要掌握某种技能,绝非朝夕可为,学习也一样。华罗庚说过一句话:“聪明出于勤奋,天才在于积累。”倘若该校长在考北大时,没有在文革期间的学习基础,和离开学校后的坚持不懈,仅靠考试前几天读一本语法方面的书,恐怕“幸运”不会降临他的。古人云:“少而好学,如日出之阳;壮而好学,如日中之光;老而好学,如炳烛之明”,伟大的政治家、哲学家、教育家和军事理论家恩格斯,在他七十多岁时仍在学习妇产科学。吾人曾在《说说我的写诗体会》一文中,写了自己边干边学的一段经历:“我出生在一个贫困的掏粪工人家庭,全家八口人,姊妹六个,父母皆不识字。由于父亲那点微薄的工资不能养活一家八口,母亲便带领我们姊妹几个给一家火柴厂糊火柴盒,一天糊三晌,早晨、中午、晚上。在我的记忆里去学校上学是业余,糊盒才算主业。我大哥那时上小学五年级,是家中文化知识最高的,他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本《唐诗一百首》,每首诗都不太长,诗后有注释。糊盒时大哥便将书里的诗念给我们听,我们一边糊盒一边跟着念、背。从那时起我便对这一有节奏感、好听、易记的文学样式有了特别的喜爱。十五岁上班后,每天在去上班时,从字典上抄十个生字,休息时用树枝在地上写、记,每天十个,坚持不断。再后来,我把每天抄十个生字,改为每天抄一首诗在休息时念、背。天长日久,我的这一嗜好变成了每天用诗的形式写一篇日记,记下当天给自己印象最深的一件事。”直至今日,吾人依然是每天为生存而忙碌,在忙碌中一边学习一边用诗的形式记日记,记了上万首,在海内外报刊发表数千首,出版诗集十四本,并引起数百位诗人、评论家的关注和撰写评文,结集出版了《平民诗人王学忠》、《王学忠诗歌现象评论集》、《底层书写与时代记录——王学忠诗歌研究论稿》、《诗坛百家致王学忠的信》等八部。吾人经历,可说明一点,仅靠在学校里学的那点知识是远远不够的,偶然得之,乃长年积累。

联想二:”。这些民谣所指都是地方上一些买官卖官的小苍蝇。据中纪委网站打虎信息披露,那些落网大老虎买官卖官金额多以亿计。毛泽东时代提拔干部,不仅讲文凭,但需有水平,德才兼备,使其在为人民服务的岗位上施展才华与抱负。以文学界为例,农民诗人刘章、工人诗人李学鳌、孙友田、王恩宇等都是那个时代被发现并提拔到文化部门的,而把工人、农民中的优秀人才提拔到学校、政府机关的事例就更多了。民谣还写了无钱送礼者的境遇:“埋头苦干,做给天看;能拍会送,提拔重用;尽职尽责,必遭指责;任劳任怨,永难如愿。”“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吾人写诗上万首,出版诗集十余部,300多位诗人、评论家撰文赞扬,却由于没钱“拍、送”,至今仍是一位靠摆地摊谋生的小贩儿,在饥寒交迫中挣扎度日。我曾在《然而,我不属于下岗工人》一诗中写了我们这群人的能力与抱负:“他们写的诗/能使地球抖三抖/将一个民族的兴衰扛在肩上/甚至,他们也会搞管理/管理钱庄似的学校/困境中的工厂/以及假冒陪伴混乱的自由经济市场/让体态臃肿的政府机关/迅速地节食、减胖……他们才是真正的金子呵/一生任劳任怨/无论用到哪儿都闪光发亮”说实话,吾们这些在艰辛中挣扎度日的底层民众,不但个个能诗会文,有的还写得一手好字,有个蹬三轮的下岗工人,还会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去年一下子翻译出版了两本英文作家的作品集。

以上是吾读过那位著名大学校长的“致歉信”后,由此及彼,禁不住说出了事实真相及联想。最后,还想再说一句:“当下的精英并非都真才实学,与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工人、农民相比也强不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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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校长有真才实学吗?-激流网(作者:王学忠。本文为激流网首发,如有转载,请注明出处。责任编辑:邱铭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