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明

一、美团亏损了?

今年3月25日,美团发布2021年财报。财报显示,2021年公司营收1791.28亿元(人民币,下同),同比增长56%;公司年内亏损235.36亿元。

从美团的业务板块来看,美团的餐饮外卖和到店酒旅两大业务呈现复苏状态,美团的亏损主要来自新业务,前者的复苏未能抵消后者的亏损。

王兴还在财报发布后的电话会议中表示“四季度,公司配送服务营收为143亿,远远低于183亿的相关成本,相当于每单亏1元。我们利用佣金收入来抵消这部分的亏损,主要用来支付外卖配送员。”

二、亏损的假象与实质

美团这么庞大的互联网帝国,怎么会亏损呢?我们来看看这是个什么把戏。

先来看美团的主营业务外卖。从财报来看,2021年全年,美团外卖营收963亿元,经营利润为61.7亿元。其中,通过商家获得的佣金收入(技术服务费)为285.47亿元;从商家、用户处收取的餐饮配送服务收入为542.04亿元;在线营销服务费用114.34亿元。而2021年全年,美团骑手配送成本为681.83亿元。美团自称,外卖业务经营利润率只有6.4%。是低利润率状态,但实际上真有这么低吗?

美团的经营利润怎么计算出来的不得而知,但从竞争进入垄断阶段后,资本使用的名词越来越玄乎,报表也做得越来越复杂,目的是掩盖其中的实质,愚弄民众,所以,为了搞清楚真相,我们首先必须要把财报里面的这些概念厘清一下。

以非垄断平台“孔夫子旧书网”来说,书店要缴纳的技术服务费每年100-200元,书摊免费,这个是纯粹展示用的费用,覆盖了网站运行的成本。交易费(佣金)是按成交金额(包含快递费)的5%计算,只要稍微懂点算术的人都知道,店家并没有收到足额的快递费,所以实际的佣金应该是略高于5%。这个佣金就是由快递员、书店店员、孔夫子员工共同创造而被孔夫子股东占有的剩余价值。但没有垄断地位的孔夫子获得的大约是产业资本的正常利润率,所以对于快递员、购书者和店家来说,还能正常经营下去。

另外一家垄断打车平台滴滴的剥削性质就更为明显,滴滴经过烧钱阶段实现垄断之后,除去信息服务费每单五毛钱,每单抽取的比例高达25%,有的拼车单扣费比例高达40%[1],这个是利用乘客马虎赚取的利润,带有欺诈性质。滴滴不生产汽车,也不雇佣司机,纯粹是“从普通的中介人变成万能的垄断者”[2]金融资本属性体现的更为明显,顾客打车贵,司机更是每天必须要跑到十个小时以上,饭都顾不上吃,才能维持一家人生活。

美团的计算方法则更为复杂,把技术服务费算作是佣金,这个和孔夫子与滴滴都不一样,好像是用偷换概念来回避“佣金”的收租性质,美团的佣金一般来说是成交额的20%,广东餐饮行业服务协会的统计显示,新开业的餐饮店的抽成更是高达26%。这个比例和滴滴差不多,配送费另算。以一单22元来算,交给美团佣金4.4元,配送费5元,商家只能收到12.6元。另外,美团还要收“在线服务营销费用”,也就是广告费,类似百度的竞价排名,如果不交的话,你的店就很难出现在顾客搜索的界面里,自然就没什么生意。这种广告费是纯粹流通费用,不能通过商品加价得到补偿,因此,佣金、广告费过重,加上房租是刚性支出,商家要想盈利,只能降低商品和服务的质量,挤压服务业工人的工资。因此,美团本身并不能为全社会带来新价值,反而影响了正常的生产发展,酒店还是那个酒店,吃的反而从现做的食物变成了料理包。根据光大证券的数据显示,估算外卖中使用料理包的比例高达70%-80%[3] ,卤肉饭、黄焖鸡、盖浇饭这些大众接受度较高的产品,很多都是使用料理包。

美团真的亏损了吗?——论美团的金融资本属性及解决办法-激流网

经过以上的比较,我们就可以大致算出美团外卖的真实利润率:

收入:963亿

支出:骑手配送成本=681.83亿元

真正的“技术服务费”=144亿单×0.5元=72亿

收入➖支出=209.17亿

利润率=209.17÷963=21.72%

这个真实利润率基本等于美团的抽成比例,是脱离了实体经济利润率的高利润率,是垄断性质的,这非常确切地证明了美团的金融资本性质。

综上所述,美团外卖这一部分业务不仅赚取了巨额利润,而且给美团带来了巨大的流量,是美团形成垄断的基础。

2021年美团的到店、酒店及旅游分部业务实现收入325.30亿元,实现经营利润140.93亿元。这部分利润率达到40%,原因是美团利用外卖吸引的巨大流量形成了对在线生活服务领域的垄断地位,可以对酒店抽取高额佣金。这部分佣金的获取不需要类似外卖骑手的劳动参与,基本就是类似垄断地租的“互联网地租”。美团骑手是这些新业务的免费游街广告员,而街头广告这一部分费用对于一般超市是要另外支付的。

亏损主要来自于新业务及其他板块,2021年新业务及其他板块经营亏损383.94亿元。什么新业务这么烧钱?按照美团的划分,新业务及其他方面,主要包括美团优选、美团闪购和美团买菜。这些行业还处于群雄逐鹿的阶段,烧钱是为了将来像外卖、酒店行业一样可以坐地收租。

综上所述,美团采取的仍然是烧钱补贴,抢占市场,形成垄断之后收租的传统互联网营销套路,通过高频的餐饮外卖和共享单车吸引流量,然后把流量导入到低频、更高毛利率的到店消费、酒店和旅游服务上。美团财报显示的这种所谓的“亏损”,实际上是一种扩大再生产的方式,即以风险投资的方式从全社会吸收资本(马克思说的资本集中),实现个别资本的迅速增大,推动其在生活服务各个领域的扩张,这种扩张最终目的是垄断。这个过程中需要大量烧钱,这就是美团在一个经营期内“亏损”的实质。

三、佣金的实质与美团骑手的真实工资

佣金收入形式上是美团区别于配送费的另一笔收入,但美团并不生产实体商品,也并不提供劳动工具配送,怎么能收取那么高昂的佣金呢?

佣金具有剪息票性质,是金融资本依靠垄断地位获得的。佣金实质上是骑手和厨师、店员、软件程序员共同创造的新价值,另外加上对消费者的盘剥[4]。从政治经济学的角度,骑手相当于运输工人,送餐是生产在流通领域的继续,运输劳动一方面可以把消耗掉的运输工具的价值转移到商品上去,另一方面又会给商品增加新的价值。这种新价值就是配送费和佣金(至少是佣金的一部分)的来源。这样,依靠价值的增加,除了补偿运输费用之外,还能为运输业的资本家提供剩余价值。

美团作为实际的雇主,比起一般的运输业资本家,还省掉了劳动工具的费用支出,这部分费用是由骑手承担的,包括骑手的电动车、手机和配送箱,这部分是不变资本,会转移到每单配送费中去。因此计算骑手的工资必须至少扣除电动车月租金、电费、维修费和配送箱、手机的折旧费,总计约600元,同样要扣除的还有站点从中的提成和本应由雇主支付的意外险,剩下的“骑手配送成本”才能算骑手的工资。

我们简单来算一下:

①  电动车等生产工具的价值转移:

每单电动车成本600元➗每月800单=0.75元

0.75×144亿单(美团全年单量)=108亿     

②配送站从中拿走10%。

681×10%=68.1亿

③  骑手的真实工资:

(681-108-68.1)亿➗100万日活骑手➗12个月=4208元

4208元➖180元保险费=4028元

这种算法加入了400多万非活跃骑手的单量,因此还是偏高的。

这个工资数据也可以从美团官方得到佐证。从美团研究院的问卷调查来看,目前全国骑手的月均收入为4950.8元[5],但这个收入没有减去电动车、配送箱的成本和保险费。因此,可以确定,美团骑手全国范围内的平均工资也就是4000元出头,而且他们还要自己缴纳社保医保。因此,事实上是骑手的活劳动为美团创造了利润,根本不存在美团用佣金补贴骑手的问题。

这种工资水平和制造业工人差不多,这也是现实中还是有很多人进入工厂的原因,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骑手喜欢到北京上海来送外卖。北京上海送餐的范围更大,单量更多,单价9元左右,明显高于一般城市的4-5元。

骑手的真实工资表明,美团骑手不是个体劳动者,而是工人阶级的一部分,他们来自制造业工人和其他行业的失业人口,是金融资本时代受到深重剥削和压迫的雇佣劳动者。

四、美团股东的暴利和高管的贪婪!

资本是逐利的,怎么能接受长期的账面亏损呢?为此我们要研究美团股东的情况。总的来说,以腾讯、红杉资本为代表的金融资本家和王兴等为代表的职能资本家在投资美团之后赚的盆满钵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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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团的第一大股东是腾讯,占有17%的股份,自2008年设立投资部门后,腾讯在投资领域颇有收获,投资的企业超800家,70多家已上市,160多家市值超10亿美元。2020年腾讯营收4820.64亿,净利润为1227.42亿元,相当于日赚3.36亿元,富得流油。腾讯最大的三块业务分别为游戏、网络广告、金融科技。在投资布局上,腾讯基本也是沿着这三个方向。腾讯投资的收益是惊人的,光是投资美团浮盈就超过1000亿元[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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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团的第二大股东是王兴,他的个人财富在2022年3月达到了1150亿[7]。而他最初的创业成本大约只有15万[8]

第三大股东沈南鹏的红杉资本。美团上市以来其累计套现已超560亿港元。今年4月份两次减持套现金额就超过60亿港币。根据美团招股书显示,红杉资本2010年9月投资美团,每股成本0.00882美元,即使在红杉资本进入美团的第四轮融资成本也仅为每股6.32美元。现在美团股价在20美元上下,红杉资本12年来在美团的投资增长了至少数十倍。

美团联合创始人、执行董事王慧文的个人财富也在2022年达到95亿[9]。王慧文近年的个人报酬在7000多万到1.4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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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这些股东和高管的财富都是在2022年美团市值暴跌之后的数据。

而小股民则在这场资本战争中受到洗劫。在去年严厉监管措施出台后,美团股价暴跌,市值缩水2万亿,重创二级市场投资人。一位投资人在东财股吧愤怒地表示,自从全仓“抄底”美团后日子就没好过,几天时间浮亏幅度就高达19%。而在雪球,另一位年轻投资人则被当作了反面教材。据知情人爆料,该投资人去年开始投资美团,先后投入了北京的一套房子和150万现金,现在仅剩70万。[10]

总之,小商家生产了商品,骑手送的外卖,业务员拓展了线下市场,程序员提供了算法和整理了数据,客服提供了服务,小股民被割了韭菜,但赚了大钱的是金融资本家,他们却高喊着“亏损了”。

美团形成了垄断,实际上赚了大钱,对于骑手、小业主和消费者来说都不是好事,皮凯蒂通过对18世纪工业革命以来300年欧洲及美国的财富分配数据的分析,揭示出贫富差距是资本主义制度的常态和固有现象[11]

五、美团是金融资本,未来只能是社会主义!

上述研究表明,美团扩大再生产不是建立在正常的产业资本的积累之上的,而是工业资本和银行资本溶合生长的产物,是典型的金融资本,是“向整个社会征收贡赋”[12]的垄断财团。金融资本的统治使得资本的占有同资本在生产中的运用相分离达到了极大的程度。换言之,垄断财团只关心盈利,他们不关心生产,不关心你吃的是不是料理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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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扩大再生产是盲目的和带有破坏性的,每一轮竞争过去后,许多中小企业破产或者被垄断财团控制,造成了相对人口过剩,加上资本过剩,商品过剩,三种过剩共同成就了平台,马克思曾说:“随着积累的增进而膨胀起来的并且可以转化为追加资本的大量社会财富,疯狂地涌入那些市场突然扩大的旧生产部门,或涌入那些由旧生产部门的发展而引起的新兴生产部门,如铁路等等。”[13]紧接着就会造成生产过剩危机。比如,摩拜退出共享单车市场就造成了天津王庆坨镇自行车厂的大量倒闭。而现在资本涌入的是美团等平台。但平台并没有改善人们的生活。数月前甚至一年前做好的料理包潜入了人们的胃,美团的“帮大家吃得更好,生活更好”的口号是一句令人作呕的谎言。

美团完全脱离生产、只顾赚钱的金融资本属性,还体现在骑手的外包业务上。美团建立了庞大的外卖帝国,有数百万外卖骑手为其创造价值,但这些骑手和美团只是“合作关系”。专送骑手也只是给承包美团业务的站点服务,同样没有劳动关系。美团对自己的外包企业基本没有起到监督和管理作用,对于合作站点的混乱管理视若无睹,所有矛盾只让骑手和外包企业自己解决,自己成为甩手掌柜,该负的社会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美团赚得盆满钵满,相对的是,现在的饭店在生存线上挣扎,骑手群体里面有饭店关门停业的大厨,有初入社会的大学生,有创业失败的小老板,也有需要养家的单亲爸爸,最多的是之前车间里的工人和写字楼里的销售。

疫情期间,遍布在全国2800个县市区的骑手不顾疫情,不分昼夜寒暑,将餐、菜、药,货等生活必需品及时送到了超过4亿的用户手中,但骑手在这个过程中却连基本的劳动关系都没有,自己缴纳的保险费也会被克扣。有调查显示:月收入在一万元以上的外卖骑手仅占比2.15%,而有53.18%的受访者反映,目前的收入并不能满足家庭开支。[14]

垄断对生产生活的影响还在于,一些不愿加入美团的商铺根本无法进入搜索界面,甚至电子地图也不标注,无法进入顾客的视野,经营举步维艰。美团与饿了么的寡头竞争也使得平台搜索由广告费高低来主宰,完全失去了透明和公正性。

那么,怎么解决平台经济带来的问题呢?

美团和腾讯的垄断已经具备了全国范围社会化大生产的雏形,这是以往的生产力水平所不具备的,只不过这种生产力被资本所掌握,以逐利为目的,对正常的社会生产有极大的破坏作用。美团的大规模扩张并没有改善饭食、蔬菜和水果的品质、酒店的服务,高额的佣金和广告营销费吞噬了小商家的利润,抬高了整个生活成本。小商家、小业主和骑手、司机在生存线上挣扎,列宁曾经指出:资本主义已经发展到这样的程度,商品生产虽然依旧“占统治地位”,依旧被看作全部经济的基础,但实际上已经被破坏了,大部分利润被那些干金融勾当的“天才”拿去了。这种金融勾当和欺骗行为的基础是生产的社会化,人类历尽艰辛所达到的生产社会化这一巨大进步,却造福于……投机者。[15]

美团等平台的未来,不是退回到小餐馆、打表的出租车和菜市场,而是进行类似“银行国有化”[16]的社会主义改造,在全国范围内的按人口分布和需求建立公共食堂和公共交通,具体来说,就是把平台搜集的需求数据变成制定生产计划的基础,一个行业统一成一个托拉斯,消除生产的无政府状态以及由此带来的巨大浪费。在小生产遍地的情况下,统计无数的小生产和无数的人们需求是非常困难的,但是腾讯、阿里、百度、京东、美团、滴滴等等巨无霸帝国,在我们生活领域的全方位渗透,造成人们的生产和需求已经高度社会化了,美团等平台资金形式上来自风投,实际上来自于全社会,劳动过程也是被资本组织起来的工人进行的,需求端被统一在几个APP里。空想社会主义曾经憧憬的、马克思科学社会主义论证的人类有计划的生产生活已经变得触手可及了。

现阶段,最起码要做到以下两点。

第一是减少平台抽佣比例,无论以技术服务费的名义,还是以佣金、广告营销费的名义,平台总和中间成本不能超过5%,而且抽佣比例应该是以去掉配送费之后的金额计算的。因为中国的实体经济利润率也只有5%。

第二是确立专送骑手的劳动关系。

专送骑手接受站点管理,要开早会,按月发放工资,站点可以罚款,这已经是明显存在劳动关系了。但平台有着与类似建筑行业的层层分包制度,实际上,不论是滴滴与滴滴司机,还是美团、饿了么与外卖骑手之间,均属于“以非劳动关系之名行劳动关系之实”的“隐蔽雇佣”。这种关系的存在,表明平台方既不想承担劳动关系的成本,又想获得劳动关系的好处。

解决办法就是要减少分包,美团要承担雇主责任,为专送骑手配备劳动工具,实行计时工资,以底薪+加班费的方式发放工资,为骑手购买意外险和社保医保。专送骑手要提高组织化程度,成立工会组织,参与到站点管理当中去,改善现在不合理的僵化的管理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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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团骑手,作为出现在大众视野当中频次最高的工人群体,他们团结意识的提高和境遇改善,对于中国工人阶级乃至世界工人阶级都有重要意义。



注释:

[1] 这个比例参考打车者和司机共同的感受,金融资本财报的比例一般是偏低的,或者把它当作商业秘密,或者偷换概念,制造极其复杂的报表来掩盖真实的抽成比例,这也是金融资本家腐朽的一种表现http://www.xinhuanet.com/fortune/2021-05/11/c_1127430914.htm

[2] 列宁:《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

[3] 鞭士牛:《掘金千亿预制菜,2022年资本界的第一道大餐》,https://36kr.com/p/1590794873539968

[4] 金融资本与产业资本不同,与顾客的交易也是不平等的

[5] http://guoqing.china.com.cn/2021-07/07/content_77610583.htm

[6] 腾讯投资美团的成本大约在100亿,即使股价暴跌,现在腾讯在美团的股票市值已经到达1700亿上下。

[7] 见《2022家大业大酒·胡润全球富豪榜》

[8] 2003年王兴创办校内网时,创业公司的启动资金是30万元,王兴出了一半左右的钱,成了大股东。这是他的创业第一步。

[9] 见《2022家大业大酒·胡润全球富豪榜》

[10]  海哥商业观察:美团暴跌背后:市值缩水超2万亿,沈南鹏减持超500亿港元

[11] 皮凯蒂:《21世纪资本论》

[12] 列宁:《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

[13] 《资本论》第一卷第二十三章《资本主义积累的一般规律》

[14] 《外卖骑手,困在系统里》,网文

[15] 列宁:《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

[16] 这里的国有化是社会主义意义上的国有化,和资本主义国有化的区别在于是否由劳动者管理和监督。1872年马克思曾在《论土地国有化》一文中指出:“土地只能是国家的财产。把土地交给联合起来的农业劳动者,就等于使社会仅仅听从一个生产者阶级的支配。"1917年二月革命之后俄国人民面临饥荒逼近的时候,列宁曾在《大难临头,出路何在?》中提出银行国有化的主张,这个银行国有化是建立在群众检查和监督基础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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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天明。本文为激流网首发,如有转载请注明出处。责任编辑: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