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工人与旧社会之间没有隔着万里长城

因为我国无产阶级并不是生活在真空中,而是生活在十分复杂的最实际最现实的生活中,所以在小生产基础上生长起来的资产阶级分子,就“用小资产阶级的自发势力来从各方面包围无产阶级,浸染无产阶级,腐蚀无产阶级,在无产阶级内部经常引起小资产阶级的无气节、散漫性、个人主义、由狂热转为灰心等旧病复发的现象”,(《列宁全集》第 31 卷第 27 页)从而把某种犹豫心理、某种动摇情绪散播到无产阶级及其政党中来。

斯大林:《论联共(布)党内的右倾危险》(1928 年 10 月),《斯大林全集》第 11 卷第 199 页。


工人和旧社会之间从来没有一道万里长城。工人还保存着许多资本主义社会的传统心理。工人在建设新社会,但他还没有变成清除掉旧世界的污泥的新人,他还站在旧世界的污泥里面。只能幻想把这种污泥清除掉。如果以为这可以马上办到,那就是愚蠢透顶的空想,就是在实践上把社会主义世界移到半空中去的空想。

不,我们不是这样建设社会主义的。我们是站在资本主义社会的土壤上建设的,我们要同劳动者身上也有的、经常拖无产阶级后腿的一切弱点和缺陷进行斗争。

列宁:《在全俄工会第二次代表大会上的报告》(1919 年 1 月 22 日和 24 日),《列宁全集》第 28 卷第 403 页。


是的,在工人阶级和资产阶级旧社会之间并没有一道万里长城。革命爆发的时候,情形并不像一个人死的时候那样,只要把死尸抬出去就完事了。旧社会灭亡的时候,它的死尸是不能装进棺材,埋入坟墓的。它在我们中间腐烂发臭并且毒害我们。

列宁:《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莫斯科代表苏维埃、工会联席会议》(1918 年6 月 4 日),《列宁全集》第 27 卷第 407 页。


工人成了贫民的领袖,并不就成了圣人,他领导人民前进,可是他也染上了小资产阶级的腐化病。工人队伍中最有组织、最有觉悟、最守纪律和最坚决的工人愈益减少,则这支队伍也就愈容易腐化,而代表旧时的小私有者自发势力,也就愈容易战胜代表将来的无产阶级共产主义觉悟性。

工人阶级开始共产主义革命以后,并不能一下子就丢掉自己身上的弱点和毛病。这些东西都是从地主资本家社会,从剥削者和土豪社会,从少数人龌龊地营私致富,而使多数人遭受贫困的社会继承下来的。可是工人阶级是能够战胜——并且归根到底必然会战胜——旧世界,能够战胜它的弊病和弱点,只要工人阶级不断地派出一批一批人数更多,经验更丰富,在困难斗争中受到更多锻炼的工人队伍就行了。

列宁:《论饥荒》(1918 年 5 月 22 日),《列宁全集》第 27 卷第 372 页。


试问,为什么工人代表苏维埃不能是这个中心的萌芽呢?是不是因为参加苏维埃的不只是社会民主党人呢?这并不是缺点,而是优点。我们经常说,社会民主党人和革命的资产阶级民主派必须结成战斗的联合。我们说过这一点,而工人们则做到了这一点,而且做得很出色。我在《新生活报》上看到加入社会革命党的工人同志的一封信,信中抗议把苏维埃包括在某一个政党内,我不能不认为这些工人同志在许多方面实际上是正确的。自然,我们和他们在观点上是不一致的,自然,根本谈不到社会民主党和社会革命党的合并,这一点是无须多谈的。我们深信,既同意社会革命党的观点而又在无产阶级队伍中从事斗争的工人是不彻底的,因为他们一方面从事真正的无产阶级的事业,另一方面又保持非无产阶级的观点。我们必须在思想上同这种不彻底性进行坚决的斗争,但是,不能因此而使迫切的、生动的、大家承认的、团结了所有正直的人的革命事业蒙受损失。我们仍然认为社会革命党人的观点不是社会主义观点,而是革命民主主义观点。但是,为了战斗的目的,我们必须在保持政党完全独立的条件下一同前进,而苏维埃正是而且也应当是这样的战斗组织。当我们进行民主革命的时候,排斥忠诚、正直的革命民主主义者是荒谬的和愚蠢的。我们不难纠正他们的不彻底性,因为历史本身和实际生活的每一个步骤都会证实我们的观点的正确。如果我们的书本没有使他们懂得社会民主主义,那末我们的革命会使他们懂得社会民主主义的。当然,那些仍然信奉上帝的基督教徒工人以及那些成为神秘论的拥护者(呸!呸!)的知识分子,也是不彻底的,但是我们不仅不把他们赶出苏维埃,甚至也不把他们赶出党。因为我们坚信,真正的斗争,在战斗行列中进行的工作,会使一切有生命力的人都相信马克思主义的真理,而抛弃所有无生命力的东西。我们丝毫不怀疑自己的力量,即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中占优势的马克思主义者的力量。

列宁:《我们的任务和工人代表苏维埃》(1905 年 11 月 15—17 日),《列宁全集》第 10 卷第 4—5 页。


孟什维克把所有国家的社会民主党人都参加议会、甚至参加最坏的议会当作借口。用这个作借口是不对的。议会我们也要参加到底的。孟什维克自己也知道杜马不是议会,他们也是拒绝参加杜马的。有人说,工人群众已经疲倦了,希望趁合法选举的机会喘一口气。然而党不能够也不应该根据某些中心区域工人的暂时的疲倦现象来确定自己的策略。这样做就是毁灭党,因为疲倦的工人会选出一些只会损害党的威信的没有党性的候选人。应该顽强地、耐心地进行自己的工作,珍惜无产阶级的力量,同时也不要丧失信心,要相信情绪低落是暂时的,工人一定会比在莫斯科更加坚强、更加勇敢地发动起来,一定会把沙皇杜马扫除掉。让那些思想不开展的和愚昧无知的人去参加杜马吧,党决不会把自己的命运同这一帮人联系在一起。党要对他们说:你们亲身的生活经验会证实我们的政治预言是正确的。你们会通过亲身的经验看到这种杜马是怎样的骗局,在你们认清了党的忠告是正确的以后,你们也会回到党这一边来的。

列宁:《要不要抵制国家杜马》(1900 年 1 月),《列宁全集》第 10 卷 78—79页。


以为在资本主义条件下可以使全体无产者个个都成为觉悟的社会民主主义者的想法,甚至在自由的欧洲国家里也都承认是一种不切实际的空想。但是,不论在欧洲还是在俄国,认为社会民主党可以对全体无产阶级发生指导性的影响并不是空想。只是应当学会实现这种影响,应当牢记,我们的敌人、政府和资产阶级将会成为我们教育不觉悟的工人的最好的同盟者,到那时,我们定会做到使全部工人群众在决定性的时刻响应社会民主党的号召!

列宁:《新的革命工人联合会》(1905 年 6 月 4 日),《列宁全集》第 8 卷第 477—478 页。


两种世界观的斗争还在继续进行;不仅在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进行,而且也在自由思考的工人和仍然受旧传统支配的工人之间进行。

恩格斯:《法学家的社会主义》(1886 年 11 月—12 月初),《马克恩恩格斯全集》第 21 卷第 548 页。


二、当大工业遭到破坏,工厂停顿的时候,无产阶级将失掉其阶级性


在我们这次具有全世界历史意义的斗争中,我们已经登上了最高的同时又是最困难的阶段。当前的和这一时期的敌人,已经不是昨天的敌人。当前的敌人,已经不是得到全体孟什维克、社会革命党人和全世界资产阶级支持的由地主们指挥的自卫匪帮。当前的敌人,是一个大工业遭受了破坏的小农国家中的日常经济现象。当前的敌人,是小资产阶级的自发势力,它像空气一样包围着我们,并且非常有力地渗入无产阶级的队伍。而无产阶级则失掉了阶级性,也就是说,它逸出了自己的阶级轨道。工厂既然停工,无产阶级也就软弱、分散、无力。而且,国内小资产阶级的自发势力得到整个国际资产阶级(还是世界上最强大的)的支持。

列宁:《新时代,新形式的旧错误》(1921 年 8 月 20 日),《列宁全集》第 33 卷第 3—4 页。


提高无产阶级阶级觉悟的主要物质基础是大工业,因为有了一大工业,工人就可以看到开工的工厂,每天都可以感到那种能够真正消灭阶级的力量。

工人一失去这种立脚的物质生产基础,它的某些阶层就会失去平衡,就会产生一种摇摆不定、悲观失望和缺乏信心的情绪,这些东西再同我们的资产阶级民主派(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的直接挑拨结合起来,就要发生一定的作用了。于是就产生了这样一种心理,甚至在共产党内也有些人产生了这样的想法:既然给了农民一些好处,那就必须在同样的基础上以同样的方式给工人一些好处。对于这样一种情绪,我们已经给了某种程度的照顾。很明显,关于以一部分工厂产品奖励工人的法令,就是对这种生根子过去而同缺乏信心和悲观失望的心理联系着的情绪所做的让步。在一个不怎么大的限度以内,这种让步是必要的。我们已经实行了这种让步,但是一秒钟也不要忘记:我们过去和现在的让步的必要性,只能从经济的观点、从无产阶级的利益的观点来看,而不能从任何别的观点来看。无产阶级的基本的和最重要的利益,就是恢复大工业和大工业的巩固的经济基础,有了这些,无产阶级才能巩固自己的专政,才能不顾一切政治的和战争的困难,彻底实行专政。

列宁:《俄共(布)第十次全国代表会议》(1921 年 5 月 26 日),《列宁全集》第 32 卷第 401 一 402 页。


资本主义如果得势,工业生产就会发展,无产阶级也会随着增长。资本家将因我们目前的政策而得势,创造出工业无产阶级,而我们的无产阶级由于战争和极端严重的破坏,已经失去阶级性,这就是说,它已经逸出自己的阶级轨道,不再作为无产阶级而存在了。所谓无产阶级,就是在资本主义大工业企业中生产物质财富的阶级。既然资本主义大工业已被破坏,工厂已经停顿,无产阶级也就不存在了。它有时在形式上仍算作无产阶级,但它已经同经济基础没有联系了。

恢复资本主义,就是恢复无产阶级,也就是使无产阶级能够在大机器工厂里从事生产,生产有利于社会的物质财富,而不去作投机生意,不去制造打火机出卖,不去从事其他不太有益但在我国工业破坏的情况下必然会作的“工作”。

列宁:《新经济改策和政治教育局的任务》(1921 年 10 月 17 日),《列宁全集》第 33 卷第 46—47 页。


无产阶级正在丧失阶级性吗?是的!结论呢?是小私有者的意识形态。

大生产和机器是无产阶级的物质和精神基础。所以说丧失阶级性。

列宁:《在工会代表犬会上的演说提要》(1921 年 5 月),《列宁文稿》第 4 卷第 73-74 页。


我们以为在一个无产阶级失去阶级性的国家里可以按共产主义的命令进行生产和分配。我们一定要改变这种作法,否则我们就不能使无产阶级认识这种过渡。历史上还从来没有提出过这样的任务。我们曾想直接用所谓正面攻击来解决这个任务,但是我们失败了。这种错误在每次战争中都会发生,大家已经不把它们看作错误。正面攻击失败了,我们就改用迂回的办法,采用围攻和对壕战。

列宁:《新经济政策和政治教育局的任务》(1921 年 10 月 17 日),《列宁全集》第 33 卷第 50 页。


我们实行这种政策(指以粮食税代替余粮收集制。编者),是为了获得恢复大工业的粮食储备,为了使工人阶级不受大工业(同先进国家比较起来,甚至我们的大工业也是小得可怜的)中不应有的停工的威胁,为了使无产者在寻求生活资料时不必去采取非无产阶级的、投机的、小资产阶级的方式,这种方式对于我们是一种最大的经济上的危险。由于我们现实的可悲的情况,无产者不得不采取非无产阶级的、同大工业没有联系的、小资产阶级的、投机的谋生方式,不得不通过盗窃或者在公有工厂中进行私人生产来获得产品,然后拿这些产品去交换农产品,——这就是我们经济上的主要危险,威胁着整个苏维埃制度的存在的主要危险。现在,无产阶级在实行自己的专政的时候,必须感到自己是一个巩固的阶级,感到自己脚下有稳固的基础。可是现在这个基础却发生了动摇。无产者所看到的不是不问断地开着工的、使用机器的大工厂,而是别的东西,无产者在经济领域内不得不以投机家或小生产者的姿态出现。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我们在过渡时期应当不惜任何牺牲。为了保证不断地、哪怕是缓慢地恢复大工业,我们不妨让那些爱占便宜的外围资本家占些便宜,因为从建设社会主义的观点来看,现在多付几亿金钱给外国资本家,我们则因此获得恢复大工业用的机器和材料,这对于我们是有利的,这些机器和材料可以使我们恢复无产阶级的经济基础,使无产阶级变成一个坚强的无产阶级,而不再是一个从事投机的无产阶级。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向我们大喊大叫,说无产阶级既然丧失了阶级性,就应当放弃无产阶级专政的任务。他们自 1917 年以来就在这样叫嚣,但使人奇怪的是直到 1921 年他们还是不倦地在重复这些话。当我们听到这种攻击时,我们并没有回答说,根本没有丧失阶级性,根本没有缺点,而是说,俄国的和国际的现实情况是,即使无产阶级要经历一个丧失阶级他的阶段,即使有这些缺点,无产阶级仍然能够实现夺取和保持政权的任务。

列宁:《俄共(布)第十次全国代表会议》(1921 年 5 月 26 日),《列宁全集》第 32 卷第 402—403 页。


人们讲到“工人”,往往以为就是工厂无产阶级。其实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自从战争爆发以后,进工厂的已不是无产者,而是逃避打仗的人,难道在我因目前的社会经济条件下,能说进工厂的都是真正的无产者吗?这是不对的。照马克思的话来说这是正确的,但是马克思指的不是俄国,而是十五世纪以来的整个资本主义。对过去的六百年,这是正确的,而对现在的俄国就不正确了。在俄国进工厂的往往不是无产者,而是各式各样的偶然碰到机会的分子。

要善于正确地安排工作,使工作不落后,要能及时解决所发生的摩擦,使行政手段同政策结合起来,——这就是我们的任务。因为我们的政策和行政手段的基础,是要使整个先锋队联系全体无产阶级群众,联系全体农民群众。

列宁:《俄共(布)第十一次代表大会》(1922 年 8 月 27 日),《列宁全集》第 33 卷第 264—285 页。


三、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对工人阶级的影响

近几十年来,资本主义的长足进步和一切文明国家的工人运动的迅速发展,使资产阶级过去对无产阶级的态度起了很大的变化。过去,欧美资产阶级为了维护私有制的绝对不可侵犯和竞争自由,总是通过自己的思想家和政治家,对社会主义的一切基本原理进行公开的直接的原则斗争,而现在却往往主张用所谓社会改良来反对社会革命的思想。不是用自由主义来反对社会主义,而是用改良主义来反对社会主义革命,——这就是现代“先进的”有教养的资产阶级的公式。一个国家的资本主义越发展,资产阶级的统治越纯粹,政治自由越多,则运用“最新的”资产阶级口号的范围就越广,这个口号就是:用改良来反对革命,用局部修缮行将灭亡的制度来反对用革命推翻资产阶级政权,以分化和削弱工人阶级,保持资产阶级的政权。

列宁:《俄国社会民主主义运动中的改良主义》(1911 年 9 月 14 日)《列宁全集》第 17 卷第 212 页。

让我们回忆一下德国的例子吧。拉萨尔对于德国工人运动的历史功绩何在呢?就在于他使这个运动脱离了它自发地(在舒尔采.德里奇之类的人的诚意协助下)走上的那条进步派的工联主义和合作社主义的道路。为了执行这个任务,就要进行与那种妄说什么轻视自发成分,什么过程策略,什么因素和环境的相互作用等等的废话完全不同的工作。为了执行这个任务,就要同自发性进行尖锐的斗争,也正是由于多年来进行了这种斗争,柏林的工人(举例来说)才由进步党的支柱变成了社会民主党的最好的堡垒之一。这种斗争到现在还没有结束(虽然那些按普罗柯波维奇的方式研究德国运动的历史,按司徒卢威的方式研究德国运动的哲学的人,也许会认为斗争已经结束了)。直到现在,德国工人阶级可以说是还分属于几种思想体系:一部分工人组织在天主教的和帝制派的工会中,另一部分工人组织在崇拜英国工联主义的资产阶级分子所创立的希尔施—敦克尔工会中,还有一部分工人则组织在社会民主党的工会中。后一部分工人比其余两部分工人多得多,但社会民主党的思想体系只是由于它同所有其他的思想体系进行了不断的斗争才获得了这个首位,而且也只有继续进行这种不断的斗争,才能保持住这个首位。

列宁:《怎么办?》(1902 年 4 月 1 日),《列宁全集》第 5 卷第 353 页。

不用说,工人政党的成长往往把许多机会主义者吸引到自己队伍里来。不用说,在我们这个时代,资产阶级出身的人带给无产阶级的往往是畏缩不前、思想狭窄或爱说空话,而不是坚定的革命信念。

列宁:《保尔.辛格尔》(1911 年 2 月 21 日),《列宁全集》第 17 卷第 76 页。

自由资产阶级总是一只手实行改良,一只手收回这些改良,使之化为乌有,利用这些改良来奴役工人,把工人分裂成单个团体,使劳动人民的雇佣奴役制永远固定下来。因此,改良主义,即使是完全真诚的改良主义,实际上都成了资产阶级腐蚀和削弱工人的工具。各国经验证明,工人相信改良主义者,总是要上当的。

相反地,如果工人领会了马克思的学说,即认识到只要资本还占统治地位,雇佣奴役制就不可避免这一点,那他们就不会上资产阶级任何改良的当。工人们了解到在资本主义存在的条件下,既不会有牢固的改良也不会有重大的改良,所以他们争取改善自己的状况,和利用这种改善是为了更加顽强地对雇佣奴役制进行斗争。改良主义者竭力用小恩小惠来分化和欺骗工人,使他们不去进行他们的阶级斗争。工人们认识到改良主义是个骗局以后,就利用改良来发展和扩大他们的阶级斗争。

改良主义者对工人的影响愈大,工人就愈加无力,就愈加依附资产阶级,资产阶级就愈容易利用各种诡计把改良化为乌有。工人运动愈是独立自主和深入,它的目的愈广泛,它愈不受改良主义狭小范围的束缚,则工人就愈能更好地巩固和利用个别的改善。

列宁:《马克思主义和改良主义》(1913 年 9 月 12 日),《列宁全集》第 19 卷第 372—373 页。

有一些工人,如印刷工人,他们说,资本主义时代好,报纸很多,我挣钱也多,而现在却少了,我不要什么社会主义。过去有不少工业部门是依赖富有阶级或者靠制造奢侈品来维持的。在资本主义时代,大城市中有不少工人靠制造奢侈品为生。在苏维埃共和国中,我们不得不让这些工人暂时失业。我们说:“干其他有益的工作吧。”他说:“我干的是细活,我是首饰匠,工作很洁净,替文雅的先生们干活,而现在来了一些土头土脑的人,文雅的先生们被赶走了,我要回到资本主义去。”这样的人会宣传退回到资本主义去,或者像孟什维克说的,前进到健全的资本主义和健全的民主制去。说“我们在健全的资本主义时代生活得很好”的工人只有几百人。这些在资本主义时代生活得很好的人只是微乎其微的少数,而我们保护的则是在资本主义制度下生活得很坏的多数人的利益。……在资本主义制度下生活得很好的工人,在全国一千五百万工人中,只能找到几千个。在富裕的国家里,这样的工人要多些,因为他们替更多的百万富翁和亿万富翁干活。他们为这一小撮人服务,并从他们那里得到特别高的工资,试拿英国的几百个富翁来看,他们发了几十亿的财,因为他们掠夺了印度和许多的殖民地。他们拿钱收买一两万工人是算不了什么的,他们付出高一倍或更多的工资,让这些人专门替他们好好干活。我偶而看了一个美国理发师的回忆录,一个大富翁每天刮一次胡子给他一块美元。这个理发师写了一整本书,来颂扬这个亿万富翁和他的优裕的生活。他每天早晨去这位财政大亨那里待一小时,得到一块美元,心满意足,除了资本主义,什么也不想。对这种论据应该时刻警惕。绝大多数工人的处境不是这样的。我们,全世界的共产党人,维护绝大多数劳动者的利益,而资本家则用高额工资收买极少数劳动者,使他们成为资本的忠实奴仆。正像在农奴制时代,一些农民向地主说:“我们是你们的奴仆(这是在农奴解放以后),我们不会离开你们。”这样的人很多吗?只是极少数。能不能拿他们作借口来放弃反农奴制的斗争呢?当然不能。现在也一样,决不能借口少数工人为资产阶级报纸工作,生产奢侈品,服侍亿万富翁,挣钱很多,就放弃共产主义。

列宁:《彼得格勒苏维埃会议》(1919 年 8 月 14 日),《列宁全集》第 29 卷第10—12 页。

在一切资本主义国家里,无产阶级必然要通过许多过渡阶段而同它的右邻小资产阶级联系起来。在一切工人政党中,必然要形成在观点、策略和组织“路线”上表现出小资产阶级机会主义倾向的明显或不大明照的右翼。在俄国这样的小资产阶级国家里,在资产阶级革命时期,在年轻的社会民主工党成立的初期,这些倾向不能不表现出来,而且一定要比欧洲的任何地方表现得更加尖锐、明确和明显。了解一下这种倾向在俄国社会民主党的不同发展时期的不同表现形式,对于巩固革命的马克思主义,对于俄国工人阶级在自己的解放斗争中进行锻炼,是十分必要的。

列宁 :《<十二年来>文集序言》(1907 年 9 月),《列宁全集》第 13 卷第 96 页。

无产阶级无论何时何地都是从小资产阶级中征集来的,无论何时何地都同小资产阶级有联系,因为它们之间有许许多多过渡性的阶段、方面和特点。当工人政党发展得特别迅速的时候(如 1905—1906 年我国的情形),大批浸透了小资产阶级思想的分子进入工人政党是不可避免的。这并不是什么坏事。无产阶级的历史任务就是要锻炼、教育、改造旧社会遗留给无产阶级的出身于小资产阶级的一切分子。但是要做到这一点就需要使无产阶级改造这些出身于小资产阶级的人,就需要使无产阶级影响他们,而不是。他们影响无产阶级。很多“自由时期的社会民主主义者”是在狂欢节般的日子里、在口号鲜明的日子里、在无产阶级获得胜利的日子里(连纯粹资产阶级的知识分子也被这些胜利冲昏了头脑)第一次成为社会民主主义者的,他们开始认真地学习,学习马克思主义,学习进行无产阶级的坚忍不拔的工作,他们终于成为社会民主主义者和马克思主义者。另外一些人,除了会熟背一些词句,死记几个“鲜明的”口号,空谈两句“抵制主义”、“冲击主义”等等而外,则没有来得及或者没有本事从无产阶级政党那里学到任何东西。如果这样的分子企图把自己的“理论”,自己,的世界观即自己的狭隘观点强加于工人政党,那末,同他们实行决裂就是不可避免的。

列宁:《论拥护召回主义和造神说的派别》(1909 年 11 月 24 日),《列宁全集》第 16 卷第 49—50 页。

为什么修正主义在资本主义社会中是不可避免的呢?为什么它的根源比民族特点的区别和资本主义发展程度的区别还要深呢?因为在任何资本主义国家里,同无产阶级并存的总是有广泛的小资产者阶层,即小业主阶层。资本主义过去是从小生产中诞生的,现在也还在不断地从小生产中诞生出来。资本主义必然要重新产生许多“中间阶层”(工厂附属物,如家庭劳动,以及因适应大工业如自行车工业和汽车工业的需要而散布在全国的小作坊等等)。这些新的小生产者也是免不了要重新被抛入无产阶级队伍的。所以,小资产阶级的世界观当然就会不断地渗入广大工人政党的队伍。这种情形当然不可避免,而且一直到无产阶级革命发生的时候还会继续存在,以为必须在大多数人口“完全”无产阶级化以后才能实现无产阶级革命,那是极其错误的。现在我们往往只是在思想方面经历着的事情,即我们同修正马克思理论的人们所进行的争论,现在只是在工人运动中个别问题的实践上暴露出来的事情,即我们同修正主义者的策略分歧,以及由此而发生的分裂,在将来无产阶级革命发生时工人阶级还一定会在大得无可比拟的规模上再次经历到,因为无产阶级革命将使一切争论问题尖锐化,将把一切分歧都集中到对决定群众的行动有最直接的意义的几点上,将迫使我们在斗争激烈的时候分清朋友和敌人,抛开坏的同盟者,以便给敌人以决定性的打击。


列宁:《马克思主义和修正主义》(1908 年 4 月 16 日)。《列宁全集》第 15 卷第 20—21 页。

四、宗教在工人中的影响

现代社会完全建筑在地主资本家阶级的极少数人对工人阶级广大群众的剥削上面。这种社会是奴隶所有者的社会,因为一生为资本工作的“自由”工人,只“有权”支配为养活那产生利润的奴隶所必要的、为保证和延续资本主义奴役制所必要的一点点生活资料。

对工人的经济压迫,必然会引起和产生对群众的各种政治压迫,贬低群众的社会地位,使他们在精神生活方面受到折磨和蒙蔽。工人能够争得或多或少的政治自由以便为自身的经济解放而斗争,但是,在资本的政权未被推翻以前,任何自由都不会使他们摆脱贫困、失业和压迫。宗教是终身给他人劳作、为穷困和孤独紧压着的人民群众到处蒙受的精神压迫的一种。被剥削阶级由于没有力量同剥削者进行斗争,必然会产生对死后的幸福生活的憧憬,正如野蛮人由于没有力量同大自然搏斗而产生对上帝、魔鬼、奇迹等的信仰一样。对于工作一生而贫困一生的人,宗教教导他们在人间要顺从和忍耐,劝他们把希望寄托在天国的恩赐上。对于依靠他人劳动而过活的人,宗教教导他们要在人间行善,廉价地为他们的整个剥削生活辩护,廉价地售给他们享受天国幸福的门票。宗教是麻醉人民的鸦片。宗教是一种精神上的劣质酒,资本的奴隶饮了这种酒就毁伤了自己做人的形象,忘记要求稍微过一点人所应当过的生活。

但是,奴隶一旦意识到自己的奴役地位,并且站起来为自身的解放而斗争,他就有一半已经不再是奴隶了。现代的觉悟工人,受到了大工厂工业的教育和城市生活的启发,轻蔑地抛弃了宗教偏见,把天堂让给僧侣和资产阶级伪善者去享受,为自己争取人间的美好生活。现代无产阶级正站到社会主义方面。社会主义吸引科学来驱散宗教的迷雾,把工人团结起来为美好的人间生活作真正的斗争,使他们摆脱对死后生活的信仰。

列宁:《社会主义和宗教》(1905 年 12 月 3 日),(《列宁全集》第 10 卷第 62—63 页。

我们为什么不在自己的党纲中宣布我们是无神论者呢?我们为什么不禁止基督教徒和信仰上帝的人加入我们的党呢?

要答复这个问题,就应当说明资产阶级民主政党和社会民主党关于宗教问题提法的非常重要的区别。

我们的党纲完全是建立在科学的而且是唯物主义的世界观上的。因此,要说明我们的党纲,就必须同时说明宗教迷雾的真正的历史根源和经济根源。我们的宣传也必须包括无神论的宣传;出版有关的科学书籍(直到现在,这些书籍还遭受农奴制的国家专制政府的严禁和迫害)现在应当成为我们党的工作之一。我们现在必须遵从恩格斯有一次向德国社会主义者提出的建议:翻译和大量传播法国十八世纪的启蒙著作和无神论著作。

可是,我们无论如何也不应当因此而抽象地、唯心主义地、“出于理性地”、超阶级斗争地来提宗教问题,——资产阶级的激进民主派常常是这样提出问题的。如果认为,在一个以无休止的压迫和折磨劳动群众为基础的社会里,可以用纯粹说教的方法消除宗教偏见,那是愚蠢可笑的。如果忘记,宗教对人类的压迫只不过是社会内部经济压迫的产物和反映,那就是受了资产阶级观点的限制。如果无产阶级本身的反对资本主义黑暗势力的斗争没有启发无产阶级,那末任何书本、任何说教都是无济于事的。在我们看来,被压迫阶级为创立人间的天堂而进行的这种真正革命斗争的一致,要比无产者关于天堂的意见的一致更为重要。

因此,我们在我们的党纲中没有宣布而且也不应当宣布我们的无神论。因此,我们没有禁止而且也不应当禁止那些还保存着某些旧偏见残余的无产者靠近我们党。

列宁:《社会主义和宗教》(1905 年 12 月 8 日),《列宁全集》第 10 卷第 653页。

对于社会主义无产阶级的政党,宗教并不是私人的事情。我们的党是觉悟的先进战士争取工人阶级解放的联盟。这样的联盟不能够而且也不应当对信仰宗教这种不觉悟、无知和蒙昧的表现置之不理。我们要求教会与国家完全分离,用纯粹的思想武器,而且仅仅是思想武器,用我们的书刊、我们的言论来跟宗教迷雾进行斗争。我们建立自己的组织,即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也正是为了要反对任何通过宗教来愚弄工人的行为。从我们隶说,思想斗争不是私人的事情,而是全党的、全体无产阶级的事情。

列宁:《社会主义和宗教》(1905 年 12 月 3 日),《列宁全集》第 10 卷第 6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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