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反杜林论》及其现实意义——纪念弗雷德里希·恩格斯诞辰200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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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20年的11月28日，我们将会迎来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导师，卡尔·马克思的亲密战友，马克思主义的创始人之一弗里德里希·恩格斯同志诞辰200周年。在今年病毒肆虐的情形下，我们清晰地看见，资本主义世界各国均陷入了病毒带来的经济危机。各国政府的防疫政策均没有阻止疫情的传播。失业率在世界各国创下了新高，劳动者们只能寄希望于政府的月度补贴。然而，在同一时刻，掌握生产资料的资本家们则是赚的盆满钵满，不仅生产扩大了，而且许多企业借以“居家办公”为借口进行裁员和降薪进一步缩小了开支。经济泡沫掩盖了阶级愈发激烈的斗争和不可避免的阶级矛盾，这些问题都将会在不久的将来浮出水面。资本主义下唯心主义的自由主义，民主主义不能再解决社会的根本问题了。在20世纪末一度在被摒弃边缘的马克思主义再一次被重新重视起来了。正如马克思所讲，哲学家的任务应该去改变世界。他与恩格斯显然做到了，但是如果认为实现共产主义仅靠某几个人，那么这本身就是唯心主义的。只有在不同的历史时期不断地回顾马克思主义原著，不断地使用马克思主义原著联系实际才是真正的唯物主义，才是马克思主义者。在恩格斯诞辰200周年之际，本文将从六个板块联系实际，对于恩格斯的著作《反杜林论》进行尽可能详尽的阐释。

《反杜林论》是弗雷德里希·恩格斯阐述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的重要著作。在这一部著作中，恩格斯通过对欧根·杜林在哲学、经济学和社会主义领域宣扬的错误观点进行批判，对马克思主义的三个组成部分—哲学、政治经济学和科学社会主义作了全面系统的阐述，揭示了这三个组成部分之间的内在联系，指出唯物辩证法和唯物史观作为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贯穿于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和科学社会主义，唯物史观和剩余价值理论的创立使科学社会主义由空想变为科学。[i]

I)共产主义是人类社会的终点吗？

在考察共产主义社会之前需要优先说明的是使用辩证法是一个马克思主义者分析世界时的基本方法之一。恩格斯说：“相反，对于辩证法来说，因为辩证法在考察事物及其在观念上的反映时，本质上是从它们的联系、它们的连结、它们的运动、它们的产生和消逝方面去考察的。”[ii]唯物辩证法告诉了我们考察任意一件事情的时候均需要从各个方面考察他们/它们的性质。那么这一原则也同样适用于考察共产主义社会。共产主义社会也一样会与之前的社会形态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也将是一个不断发展和运动的社会、也将产生很多新的事物；当然，也会有消逝的一天。所以共产主义社会必将是一个可以代替资本主义社会的更高阶社会，但是，将共产主义社会视为教条，视为人类社会的最终形态将是错误的。

从一个唯物辩证法的角度来看待，共产主义一定是一个必将代替资本主义社会的高阶人类社会形态。资本主义无法克服的矛盾和它创造出来的经济、文化和政治条件必然使其会被另一种社会形态所代替。正如恩格斯所说：“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占有方式，从而资本主义的私有制，是对个人的、以自己劳动为基础的私有制的“第一个否定”。对资本主义生产的否定，是它自己由于自然过程的必然性而造成的。这是“否定的否定。”[iii]资本主义否定了从前小手工业、行会和小农组成的社会。贵族的权力被新产生的但没有政治权利的资产阶级剥夺了。资产阶级变成了一个直接掌握国家机器和劳动剥削的阶级。资本主义社会否定了从前的封建主义社会。将来的共产主义社会因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也会代替资本主义社会，这是对资本主义的否定。这是按照唯物辩证法规律必将实现的。

那么人类社会是否存在一个终结？通俗地说，是否存在一个可以预想到的，可以理论化的“理想社会”？我想没有人可以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正如恩格斯所说：“什么是思维和意识，它们从哪里来的，那么就会发现，它们都是人脑的产物，而人本身是自然界的产物，是在自己所处的环境中并且和这个环境一起发展起来的; 这里不言而喻，归根结底也是自然界产物的人脑的产物，并不同自然界的其他联系相矛盾，而是相适应。”[iv] 所有人的思维都被自己所处的社会形态所限制、被自然所限制。环境的发展促使了人类思维的进步。在启蒙运动之前，不可能有什么哲学家发现“理性”这一人类思维的高阶状态。在大工业时代来临之前，也没有人能预见到新的工人阶级的产生和发展。只有大工业的发展促使了马克思和恩格斯发现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带来的日趋激烈的工人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的矛盾。并且，他们因为处于大工业的发展，指出了资本主义存在不可抗拒的周期性危机，无论如何挽救，资本主义一定会被共产主义所替代的真理。然而，马克思和恩格斯也没有发现，资本主义可以通过改良大幅延长自己的生命直到今天。这也是由于他们那个时代（19世纪）生产关系、社会环境和自然的限制，即便是再发达的人脑，也不可能完全正确的描绘出近200年之后的社会蓝图。所以，人类社会的终点在何处，共产主义者也不能给出答案。恩格斯说：“运动是物质的存在方式”。无论何时何地，都没有也不可能有没有运动的物质。宇宙空间中的运动，各个天体上较小的物体的机械运动，表现为热或者表现为电流或磁流的分子振动…任何静止，任何平衡都只是相对的，只有对这种或那种特定的运动形式来说才是有意义的。”[v]没有什么物体、什么个人、什么社会是处于静止的。静止意味着死亡。我们可以说，无论资本主义如何挽救自己，它的生产方式、阶级矛盾、社会冲突一定会使其走向灭亡并且被新的社会生产方式（共产主义）所代替。但是，共产主义将是一个处于运动的、不断完善、不断进步、不断发展自己的社会，它一定会将人类带向一个进步的明天。

共产主义社会一定会是一个全面改变现代资本主义社会道德面貌的社会。从道德方面来看，正如恩格斯所说：“和资产阶级道德并列的，又有未来无产阶级的道德…哪一种是合乎真理的呢？如果就绝对的终极性来说，哪一种也不是；但是，现在代表着现状的变革、代表着未来的那种道德，即无产阶级道德，肯定拥有最多的能够长久保持的因素…人们自觉的地或不自觉地，归根结底总是从他们的阶级地位所依据的实际关系中—从他们进行生产和交换的经济关系中，获得自己的伦理观念。”[vi]资产阶级的道德观念是建立在社会一小撮人上的，他们通过夺取剩余价值不仅将自己的生产扩大，还将触角伸向社会的各个层面。资产阶级总是宣称试图将他们的道德观点通过各种形式（法律尤为显著，下文将会说明）进行全面的社会化并宣称这就是社会道德。然而，无产阶级道德观，无论资产阶级怎么打压，始终是代表着社会绝大多数人的道德的。可以看到在资产阶级无法完全控制的区域（工厂车间，集体宿舍，酒吧，网络等）无产阶级始终在进行自我创造、自我发表和自我抗争。他们或多或少一定会被现在资产阶级道德观点所影响。但是，当时机成熟时，无产阶级道德一定会代替资产阶级道德观，并将他们长久地保持下去。在那时，资产阶级社会一切腐朽的道德观点（消费主义、拜金主义、娱乐至死等等）会被全部打碎。

II)资本主义逐利的本质和所谓“过剩危机”

考察资本主义经济的时候，先要说明什么是政治经济学。恩格斯这样说到：“政治经济学，从最广的意义上说，是研究人类社会支配物质生活资料的生产和交换的科学。这两种社会职能的每一种都处于多半是特殊的外界作用的影响之下，所以都有多半是各自的特殊的规律。但是另一方面，这两种职能在每一个瞬间都互相制约，并且互相影响，以致它们可以叫做经济曲线的横坐标和纵坐标。”[vii]所以说，考察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时不仅要考察它的生产，还一定要考察它的分配包括分配带来的种种结果。生产和分配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而不是两个相互分离的过程。

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劳动和人本身产生了异化、外化。让我们暂时离开一下《反杜林论》，我们将从根源上讨论一下什么是异化劳动。人是一种“类生活”动物。所谓“类生活”指的就是人作为一个物种可以把自然界直接作为生活资料，依靠自然生活；另外，在利用自然的同时，人可以进行共同劳作（生产生活、类生活）、生产从而改变自然的面貌。而对于其他动物，则没有这一种利用和改变的能力。正如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指出：“动物只是按照它所属的那个种的尺度和需要来构造，而人却懂得按照任何一个种的尺度来进行生产，并且懂得处处都把固有的尺度运用于对象…”[viii]人通过自由的生产，享有自己的劳动果实，这种生产方式在原始的氏族社会，公社中十分常见。然而，在异化劳动（后期马克思认为是雇佣劳动）中，人因为需要进行生存而被迫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通常，人要付出一天很多的精力去完成。一旦人出现消极怠工，或者工作时长不够的时候，他就无法换得必要的、可以维持自己生存的生活资料（工资）。马克思说：“异化劳动把自主活动、自由活动贬低为手段，也就把人的类生活变成维持人的肉体生存的手段。”[ix]异化劳动把本应该成为创造幸福生活的共同生产劳动变成了人类某生的手段，而且它进一步地促使人这个群居动物越来越分化成个体，人只能为自己的生存着想而再也不能进行共同的生产了。所以说，劳动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被异化了，它变成了和人对立的东西。

如果说劳动在资本主义下被异化了，那么劳动如何进行体现？或者说，为什么我辛勤工作了一天只能换得可以让我生存的生活资料呢？马克思说：“人对自身的关系只有通过他对他人的关系，才成为对他来说是对象性的、现实的关系。”[x]这里也就是说，人对异化劳动的关系、对自己劳动的产品的关系一定会发生在某一个实体身上。那么这个实体只能是人。这就是资本家。资本家可以拥有支配工人通过劳动生产的劳动产品的绝对权力，工人则每日通过工资的形式获得生活资料。资本家可以不进行劳动而占有工人的劳动。如恩格斯所说：“工人阶级以劳动产品的形式向资本家阶级提供的价值量，就比他们以工资的形式从资本家阶级那里所得到的价值量大。资本的利润像占有他人无酬劳动产品的其他形式一样，只不过是马克思所发现的剩余价值的组成部分。”[xi]资产阶级占得了卖出去的产品和发给工人工资之间的差额，这就是剩余价值。异化劳动的剩余在资本家身上得到了体现并且和工人相对立。恩格斯在书中说到：“本来的资本家一开头就买进了他们自己不需要的东西；他为卖而买，而且要卖的贵一些，以便收回最初用于购买的货币价值，并且在货币上获得一个增长额；马克思把这种增长额叫做“剩余价值”；劳动力一旦变成了商品，就获得一种价值，而这种价值“同任何其他商品的价值一样，也是由生产这种独特物品所必要的劳动时间决定的。”[xii]生产这种独特物品（劳动）的必要劳动时间就是工人能维持其生存、能再生产其生活资料的时间。资本家只需要在这个劳动时间基础上让工人再白干几小时就产生了一个无人认领的价值，资本家再进去把这个价值占领下来，他们在占领时不需要付出任何劳动。

那么，在剩余价值理论下，可以轻易的得出为什么资产阶级可以做为一个不劳而获的阶级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正如恩格斯所说：“在生产和交换的进一步发展中也必然要产生现代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必然被一个人数很少的阶级垄断，而另一个构成人又绝大多数的阶级必然沦为一无所有的无产者，必然出现狂热的生产和商业危机的周期交替，出现整个现在的生产无政府状态。”[xiii]为他们创造产品的则是工人也就是无产阶级。所以，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社会一直存在于两个阶级（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矛盾之中。当然，现代社会可能会存在一个夹心的、收入足够生存并且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享受更多物质财富的中产阶层，但是，这样的一个中产阶层从马克思主义观点来看并不掌握生产资料，所以他们属于无产阶级范畴。同时，中产阶层从来没有在任何的一次政治运动中起到过决定性的作用，因为这一阶层的利益取向过于复杂，无法形成统一的意志。在社会主义国家中，中产阶层一方面认为经济发展有利于自己，另一方面有的人又认为自己比工人阶级懂得更多，自己是高贵的。所以，对待中产阶层这一问题上要加以细致甄别。

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经济危机是不可以避免的。有的人可能认为资本家分配财富、工人进行生产是一个再合适不过的生产模式。但是这里需要说明的是，资产阶级做为一个阶级从来就没有主动的为了工人的权益而着想，同时，资产阶级在生产方面永远是投机的。在信用制度出现之前，资本家只能在自己的工厂范围内进行生产—扩大再生产的过程。而当信用、银行业发展起来之后，资本家通过“信用”这一毫无实体衬托和反映的事物进行投机。只要你拥有信用，那么你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无限制的借贷，生产在一定程度上就会被无限的扩大化。市场则会充斥着这一方面的产品。但是，市场是不受到限制的，供求平衡一旦被打破，也就是资本家在这一方面的产品中间不能再拿到足够的利润扩大生产了的时候，资本家第一时间是不可能拿着自己开刀的，工人将会成为牺牲品。资本家看似在信用博弈之中承担了风险，但是风险是资本家自身创造的。风险是资本逐利本质的表现，资本家在遇到困难的第一时间会将自己创造的风险转嫁给工人阶级。这一真理在无数次经济萧条之中已经被无数次地证明了。绝大部分的工人在资本主义经济下均靠着工资度日，当危机来临的时候，无论你是普通工人，还是拥有一定物质财富的、较为富裕的工人，都会沦落到没有生产资料来源的地步。工人会发现在危机时刻只有资本家、甚至是只有大资本家才能享有原来的物质财富，那么工人没有选择而不得不推翻这一社会现状。这是历史发展的进程。正如恩格斯所讲：“现代的大工业，一方面造成了无产阶级，这个阶级能够在历史上第一次不是要求消灭某个特殊的阶级组织或某种特殊的阶级特权，而是要求根本消灭阶级...大工业造成了资产阶级这样一个享有全部生产工具和生活资料的垄断权的阶级; 在这个阶级的领导之下，社会就会像司机无力拉开紧闭的安全阀的一辆机车一样，迅速奔向毁灭。”[xiv]

那么是不是扩大的再生产可以解决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答案是否定的。资本主义扩大的再生产只会带来更大的危机。正如恩格斯所说：“机器的改进就意味着越来越多的机器劳动者本身受到了排挤，而归根结底就意味着造成一批超过资本雇佣的平均需要的、可供支配的雇佣劳动者，一支真正的产业后备军;这支后备军在工业开足马力工作的时期可供随意支配，而由于随后必然到来的崩溃又被抛到街头;这支后备军任何时候都是工人阶级在自己同资本进行斗争中的绊脚石，是把工资抑制在合乎资本家需要的低水平上的调节器。”[xv]产业后备军一方面的确可以带来更多的无业工人等待就业，但是也存在潜在的危机。正因为有一支巨大的后备军，获得工作的工人只会被开出越来越低的工资，而且这些工人也必须要接受它们。如果工人不接受，那么那些连生活来源都没有的产业后备军可以进入并代替这些工人。可是，一方面工人进行超额劳动（每天甚至超过12小时），拿着微薄的工资；另一方面，无业者根本不存在工资的来源；这样一来，社会上的产品则很难被消费掉，那么供求的平衡则会被打破，经济危机必然到来。工人生产出来的产品如果要获得使用价值，是一定要被交换的。在交换中产品变成了商品，产品中包含的必要劳动和剩余劳动被以货币的方式实现了。如果工人和产业后备军失去了进入市场进行买入自己生活资料的时间和物质财富（工资），那么生产再多的产品也只不过是将经济的泡沫吹得越来越大。在泡沫经济下，起始阶段商品和物质财富的极大丰富使得社会中几乎所有的人都获得了利益。然而，随着泡沫的扩大，最底层的工人会被抛弃到产业后备军之中，因为他们不再创造足够的剩余价值从而不可能维持原来的社会利润率；而夹在中间的中产阶层则会试图拼命地将金钱财富兑换成实体的财富，但是兑换的速度终究不可能比资产阶级要快；所以在泡沫破裂的时候，只有资本家这一在生产过程中毫无付出的阶级才能或多或少地保住自己的财富。

III)资本主义制度的全面社会化表现

资本主义如果仅在生产方面对工人有所控制，那么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早已在第一次全面的危机之下灭亡了。因为工人阶级仅需要一次危机就可以认清资本主义的本质。在现实中，资本主义在社会上是全面化、社会化和人格化的。恩格斯说：“劳动产品超出维持劳动的费用而形成剩余，以及社会的生产基金和后备基金靠这种剩余形成积累，过去和现在都是一切社会的、政治的和智力的发展的基础。在迄今为止的历史中，这种基金都是一个特权阶级的财产，而政治统治权和精神主导权也和这种财产一起落到这个特权阶级的手里。”[xvi] 这种方式在今日得到了充分的证明。资本家在扩大生产了之后并不会将所有的财富全部投入借贷、扩大规模或者自我保留之中；他们会将财富投入到社会的各行各业例如媒体、政治中。所以我们可以很明显的看见社会上有很非常多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甚至非人道的加班模式叫好的人，这就是资本渗透和社会化的表现。另外，在很多政治体系之内，资本主义均渗透到了各个方面。例如某些国家的政府要员在经济危机即将发生边缘的时候大肆地鼓吹私有化、某些干部假借为了反对腐败和提高效率的原由将公有制工厂卖给私人资本家。甚至在某些课本之中，鼓吹私有化，抨击工人阶级也成为了一个政治正确。在高校中，某些属于共有事业编制的教授鼓吹资产阶级制度，作资产阶级的附庸，为资产阶级叫好。这就是资本主义在社会中人格化的表现，人格化表现为许许多多为资本主义制度叫好的人，他们渗透进入工人阶级生活的方方面面，垄断了工人的生活的各个方面。

资本主义之所以可以维持它的霸权，还因为资本主义拥有生产和垄断暴力的能力。正如恩格斯所说：“‘暴力’不是单纯的意志行为，它要求具备各种实现暴力的非常现实的前提，特别是工具，其中，较完善的战胜较不完善的;一句话，暴力的胜利是以武器的生产为基础的，而武器的生产又是以整个生产为基础，因而是以“经济力量”，以“经济状况”，以可供暴力支配的物质手段为基础的。”[xvii] 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掌握了生产，生产可以被资产阶级的意志所操控，那么暴力也就会被资产阶级所掌握。资产阶级可以生产武器组织起来保卫他们的军队，他们可以镇压任何的工人起义。这一点在美国的大规模游行之中已经得到了充分体现。资产阶级国家的权力总是以暴力的方式出现在无产阶级的面前。

在资本主义社会中，工人是丧失了对自己生产和社会关系的控制的。恩格斯说：“现存的社会制度是由现在的统治阶级即资产阶级创立的...资产阶级要是不把这些有限的生产资料从个人的生产资料变为社会化的即只能由同一批人共同使用的生产资料，就不能把它们变成强大的生产力…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渗入了商品生产者即通过自己产品交换来实现社会联系的个体生产者的社会…这里的生产者丧失了对他们自己社会关系的控制。”[xviii]工人的社会关系由于过多的劳动，更多的仅限于工人之间和邻里之间。他们没有时间、没有精力更没有财富去获得更多的知识。工人获得知识的主要方面就是在其工作的工厂和单位之中。但是其工作单位是被资本家所掌握的，资本家掌握了话语权，工人被洗脑了，他们甚至认为资本家是被剥削的一方，资本家是最幸苦的一方。工人在没有教育的情况下之内一代又一代地重复地为资产阶级繁衍“无知的”工人阶级。

IV)为什么无产阶级在推翻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之前是不自由的

在马克思主义语境下，自由首先是自我的选择不受到外界的干扰。虽然很多哲学家也有着同样的理论，但是，绝大多数的哲学家都仅在政治上分析了什么是自由或不自由。鲜有哲学家将经济条件的受限视为一种不自由。在马克思的异化劳动理论及其他的一系列哲学、政治经济学著作中，他认为虽然无产者在民主国家的政治上获得解放，但是，无产者依旧被资本家所压迫着，他们并不能获得自由选择的权利。而且，在资本主义生产和交换方式下，资产阶级国家获得解放（有选举权、被选举权），但是人们在“市民社会”（可以视为日常社会）中依旧要为了工资而奋斗；同时，国家并没有废除私有财产，虽然法律明定任何人都可以竞选，但是没有任何物质财富和生产资料的情况下几乎是不可能在资产阶级国家中进行选举的。正如恩格斯所说：“‘现代国家’也是资产阶级社会为了维护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一般外部条件使之不受工人和个别资本家的侵犯而建立的组织。现代国家，不管它的形式如何，本质上都是资本主义的机器，资本家的国家，理想的总资本家。资本生产关系并没有被消灭，反而被推向了顶点。”[xix]所以，马克思和恩格斯认为，人的真正解放是从异化劳动中解放，是从资产阶级国家中那些利己主义、互相仇恨、剩余劳动中解放出来。资产阶级国家实现了人在政治上的解放，但是，它在同时又把人分裂成“政治上的人”和“本质上的人”。政治上的人通过参与政治实现了所谓政治社会的理想；本质上的人在市民社会（日常社会）中进行着利己主义的生活来获得维系自己生存而必要的生活资料。

在现实中也是如此。资本主义国家本质上是不自由的。现代社会中的普选、选举通常需要大量的财富做为前提。许多人认为政治人物进行选举的经费都是通过所谓众筹、人民捐款中得来的。但是，真正的选举经费都是从资产阶级手中获得的；如果没有资产阶级的财富上的和政治上的支持，一个政党要当选几乎是不可能的。另外，很多情况下，公民选择的候选人只是处于被迫，因为如果我不给TA投票，那么我反对的那个人则会当选；这就形成了所谓的“民主变选主”，一个人被迫要去选择某一位候选人，尽管TA并不代表我的利益。另外，我们很难说在资本主义社会下拥有完全自由的选择权；例如，我们并不能直接单独对抗资本家或者出于个人兴趣马上选择去做另一个工作，因为当我们单独面对资本家或跳槽的时候，我们有着失去工资即生活资料来源的可能性。更明显的是，我们在选举中很难做出自我的判断，资本垄断的媒体并不能让我们对于候选人有一个全面的了解；同时，每一个都可以扪心自问我们花在了解候选人上的时间有多少，更多的情况下都是我们由于工作过于忙碌而没有时间了解政治、接近政治和改变政治。更有甚者可能是进了投票站才通过选民手册了解并决定了我应该投给哪一位。

在资本主义的生产中，一切不自由的的社会关系就已经产生了。恩格斯说：“价值概念不仅包含了货币的萌芽，而且还商品生产和商品交换的一切进一步发展了的形式的萌芽。价值是私人产品中所包含的社会劳动的表现...在产品的价值形式中，已经包含着整个资本主义生产形式、资本家和雇佣劳动人的对立、产业后备军和危机的萌芽。”[xx]现实就是如此。我们在社会中的工作基本就决定了我们的社交生活。例如一位可以赚取低于平均工资的工人，他的生活则局限于自己的工人同事，家人而已。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位工人有机会了解到什么叫做剩余价值，很想想象他能全面的了解资本家和政治人物中的勾结，因为他没有时间去了解这些内容。在危机来临时，甚至一位法西斯主义的政治人物就可以对他进行洗脑。这位工人的社会关系无法获得改善，所以这种社会关系会一代又一代的传递下去。在一位资本家的生活中，他通过商品的买卖实现了剩余价值，他利用剩余价值不仅构建起了他的工厂，他还构建起了一个复杂的社会关系网。他可以利用金钱涉足政治，以合法化的方式参与社会的构建。这就是我们所说的资产阶级专政，这是一个资本家通过剩余价值建立起来的社会体系。这一系统下我们经济上、文化上和生活的各个方面都被资本家所控制。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四年一次或者五年一次的选举中将资产阶级专政合法化。

另外，宗教在资本主义社会中又被赋予新的意义了。恩格斯说：“在目前资产阶级社会中，人们就像受到某种异己的力量的支配一样，受自己所创造的经济关系、自己所生产的生产资料的支配。因此，宗教反映活动的事实基础就继续存在，而且宗教反映本身也同这种基础一起继续存在。某事在人，成事在神/天。”[xxi]资本主义国家在国家这一个层面上获得解放，国家不再拥有什么宗教的色彩了。宗教教条不再指导国家的行为。但是，宗教并没有消失。宗教去了市民社会（日常社会）中，在很多马克思恩格斯著作中，特别是《论犹太人问题》一书中，马克思认为人在社会中并没有从宗教中解放出来。在社会中，我们的利益无非就是“实际需要和利己主义“，它们的神就是”金钱。”[xxii] 金钱就是犹太教在平凡世间的教义。同时，人受到了某一种未知的力量所支配，普通人并没有机会了解到政治经济学，所以他们会认为我只要干的多，就可以赚的和资本家一样多。人人都为了自己，利己主义就是犹太教的社会化。宗教在社会上的体现就是追逐金钱、利己主义。只有把人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中解放出来，社会的原则才不会是利己主义和追逐金钱，到那时候宗教就失去了它的事实基础，或者宗教可以以一种真实的面貌为社会做出应有的贡献。

V)如何实现21世纪的社会主义全面民主

在21世纪，世界的政治、文化、经济面貌相比于19世纪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观，我们从20世纪的社会主义实践中可以总结道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不是一蹴而就的。一夜之间进入共产主义社会反而是一个唯心主义的想法与实践。同时，苏联的社会主义实践告诉我们，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通过苏共的掌握实现间接公有制之后，苏联共产党的干部逐渐形成了新的官僚资产阶级。这一“新阶级”在70-80年代竟然成为了苏联改革的阻力。所以事实已经证明，在社会主义革命成功之后，主要的阶级斗争的确被消灭了，资产阶级做为一个阶级已经从政治上被消灭了；但是，阶级斗争并不是减弱了，阶级斗争在社会主义全面实现之前只能是有着一样的程度，甚至是加强了。阶级斗争新模式变成了广大的工人阶级、农民阶级和不掌握生产资料的城市中产阶层与走资本主义道路、脱离群众的干部和资本家之间的斗争。建立一套新的社会主义民主制度对我们巩固和加强我的社会主义生活方式尤为重要。

在社会主义国家中，在社会主义实现之前，我们也会有国有企业，在企业中，工人民主是重中之重。恩格斯说：“经济危机的顶点:生产方式起来反对交换方式，生产力起来反对已经被超过的生产方式…迫使资本家阶级本身在资本关系内部可能的限度内，越来越把生产力当做社会生产力来看待…资本主义社会的正式代表—国家不得不承担起它们的管理。”[xxiii]我们的国有企业之所以与资本主义国家不相同，是因为在社会主义国家中的国有企业通过一个代表无产阶级利益的政党所掌握，这一政党代表无产阶级去管理这些企业。所以，无产阶级是这些企业的实际拥有者。如果无产阶级在这些企业之中没有话语权，那么这些企业其实也同资本主义国家中的国有企业一样，成为了经济危机的顶点，会被以暴力的方式所推翻。这也是为什么工人民主是社会主义民主的第一要务。工人在企业中应该对重大决定例如是否要邀请私有经济产业持有国有企业的股份；例如是否要撤销或者增加某一项员工权利等等。工人特别是普通党员应该有权力对经理人的表现做出一个全面的考核。工人罢免领导干部的权力应该以一个由工人起草、工人审议、工人表决的法案确立下来；当领导干部鼓吹私有化、变卖国有资产、徇私舞弊、跪舔上级领导的时候，工人就有权利以民主的方式罢免他们；甚至在必要时，工人要直接夺权保卫公有制。在生产力发达的地方，工人和领导干部应该尝试共同进行管理，工人阶级领导一切是社会主义国家最本质的特征之一。更重要的是，国有企业不仅起到了巩固社会主义制度的作用，国有企业还起到了整合更多社会劳动者的作用。如果国有企业将利润放在第一位，那么出现的情况只能是临时工越来越多，正式员工越来越少。那么，这样一来越来越少的人会拥护和支持社会主义制度，那么先锋队政党的领导也只能是一纸空文。所以，如果不将社会上绝大多数人都吸收进入国有企业或者集体所有制的企业中去，我们的政权前景将是十分堪忧的。在逐步做大国有企业的范围之后，工人将会接受教育去逐步掌握如何管理生产，如何协调生产，在那时，生产资料将会实现真正的公有和社会化。

当掌握的生产地的民主之后，那么工人就直接掌握了生产，直接掌握了生产工人也就直接掌握了社会关系，因为只有生产才能决定一个社会的面貌。随着生产力的逐步发展，工人在机器和科技发展的协助之下，将会获得自己的极大解放。工人通过生产解放自己的时代将会实现。正如恩格斯所说：“当人们按照今天的生产力终于被认识了的本性来对待这种生产力的时候，社会的生产无政府状态就让位于按照社会总体和每个成员的需要对生产进行的社会的有计划的调节…资本主义的占有方式则让位于那种以现代生产资料的本性为基础的产品占有方式:一方面由社会直接占有，作为维持和扩大生产的资料;另一方面由个人直接占有，作为生活资料和享受资料。”[xxiv]社会将会占有产品的一部分，它们的分配将会通过每个人之间的民主协商、根据地区不同的需求而分配，可能有一部分产品用以接济某些地区使得发展更加地平衡；另外，还有一部分产品将用作纯粹的个人消费，个人用这些产品是做为享受的目的的，每个个人在工作一天之后将会直接获得与他劳动量相等的生活资料。所有的经济活动将会是被计划起来的。恩格斯说：“社会一旦占有生产资料，每一个人的劳动，无论其特殊的有用性质是如何的不同，从一开始就成为社会劳动...社会也必须知道，每一种消费品生产需要多少劳动。它必须按照生产资料来安排生产计划，这里特别是劳动力也要考虑在内。各种消费品的效用(它们被互相衡量并和制造它们所必需的劳动量相比较)最后决定这一计划。”[xxv]每一种消费品生产所要消耗的劳动是被知道的，那么工人阶级便可以按照生产资料来安排计划，以满足每一个人的需求，另外生产力还是在不断扩大之中的，越来越多，越来越丰富的产品将被生产出来满足所有人的需求。这种计划并不是一种中央计划经济体制，而是一种中央与地方相结合的计划体系。干部不再代理工人进行经济计划决策，而是工人在地方进行直接民主决定地方的生产计划；同时工人可以通过代议制的形式选举出工人的代表在更高一个层级上进行经济计划。当计划完成之后，所有人将会按照计划进行生产劳动，没有人再需要生产剩余价值了，因为社会上不再存在一个不进行生产劳动的阶级了。同时，我们可能不再需要通过地区选举代表了，我们的代表需要通过工作场地中选举出来，因为生产决定了我们的社会关系，经济基础决定了上层建筑。

共产主义社会在最后会达到消灭国家的目的，因为统治阶级作为一个阶级已经被彻底地消灭了。工人阶级可能仅需要在规划经济和商讨社区事务的时候集合起来，这样的集合也不是具有国家性质的。正如恩格斯所说：“无产阶级将取得国家政权，并且首先把生产资料变为国家财产。但是这样一来，它就消灭了作为无产阶级的自身，消灭了一切阶级差别和阶级对立，也消灭了作为国家的国家...当不再有需要加以镇压的社会阶级的时候，当阶级统治和根源于至今的生产无政府状态的个体生存斗争已被消除了的时候，也就不再需要国家这种特殊的镇压力量了…国家不是被废除的，它是‘自行消亡’的。”[xxvi]

VI)我们现阶段的任务

我们现阶段的任务就是：工人民主、社会斗争、工人教育和实现平等

上述对于共产主义社会理想的描述在现阶段看来是不会立刻实现的。马克思和恩格斯均说过要实现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首当其冲的就是提高生产力。共产主义社会要求生产力的极大发展。所以说，现阶段的主要任务就是保卫政权、提高生产力和逐步地向社会主义社会靠拢。目前来看，最重要的任务是保卫社会主义政权。中国的革命并不是马克思教条中的一个应当发生的革命，因为中国没有一个强大的工人阶级，所以说，中国的革命的中心任务注定是发展生产力和巩固社会主义政权而非立刻进行世界革命。所以说，当无产阶级获得民主之后，我们应该用我们赢得的民主权利去保卫社会主义政权。保卫政权的真谛不仅在于刚刚所说的工作场地民主、逐渐做大国有企业占社会份额的比例，还包括了不间断的斗争。在社会的各个方面均存在还对资本主义社会抱有幻想的人，很多人是可以通过教育而改变的，因为他们并不是掌握生产资料，而是他们由于受到压迫而没有机会去了解什么是社会主义。但是，也有部分人掌握了生产资料，是资本的人格化，有部分人是和资本勾结的官僚。工人阶级应该接发他们并且用民主的方式将他们赶下台去。最适当的方式就是通过工人会议。特别是在私有企业中，工人会议作为承担组织工人进行斗争的中心。私营经济中也有很多党员，作为一个党员的责任就是落实工人阶级的权利，所以，党员应该承担工人会议的组织工作。在学校中的斗争应该由学生承担。学生会中间的党、团员应该独立于学校进行运作，对于学校中走资本主义道路的教授进行批判（这里并不是说西方政治经济学就此消失，研究资本主义制度对我国的改革开放起到了关键作用，应该鼓励研究西方的制度而不是进行文字狱）。只有这样，才不会出现我们曾经看到过的“党校教授反党”的奇葩现象。被资产阶级控制的法权就应该被推翻，代表资产阶级的法律就应该被无产阶级重写。但是，任何情况下都要防止资产阶级的渗透，特别是党内资产阶级势力的渗透，所以说，定期地召开民主生活会，发现潜在的动摇分子是十分有必要的。斗争是一种监督，没有斗争的无产阶级政党和社会将会是死气沉沉的，堡垒是迟早要被攻破的。

当然，要说明的是，现阶段的任务是要通过一步一步的努力而实现的，将民主落到实处的根本在于教育人民。一个完全公立的教育体系是必须的。国家作为一个整体必须要对社会的每一个人进行社会主义教育。直言不讳的说，我们很多的政治考试流于形式，所以造成社会上还有很多人没有阶级意识和“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为人民服务的意识。重点的教育还是在大学，在大学中是一个人世界观定型的时期，只有绝大部分的人在大学时就能熟练的掌握并且运用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社会才能健康地发展。最直接的运用莫过鼓励学生帮助工人进行工人民主和在学校实践民主的决策。共产主义就是要锻造一个由有坚定理想信念的人组成的社会。恩格斯说：“‘人的思维’…思维的至上性是在一系列非常不至上地思维着的人中实现;拥有无条件的真理权的认识是在一系列相对的谬误中实现的;二者都只有通过人类生活的无限延续才能完全实现。”[xxvii]只有在一代又一代的教育和实践当中，我们才能越来越知道和接近真正的工人民主和社会主义。如果说教育体系被私有资本所侵蚀，那么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想和资产阶级多党制的歪曲思想将会在一代又一代年轻人中间传播开来。到那时，再如何挽救都是不可能的；到那时，一切的社会变革都将会是暴力的，资产阶级会用最暴力的方式来挽救自己的权力；到那时，任何和平的改革都是不可能的了。

努力趋向实现社会的平等也是现代无产阶级重要的任务之一。恩格斯说过：“无产阶级抓住了资产阶级所说的话，指出:平等应当不仅仅是表面的，不仅仅在国家的领域中实行，它还应当是实际的，还应当在社会的、经济的领域中实行…无产阶级平等的要求的实际内容都是消灭阶级的要求。任何超出这个范围的平等要求，都必然要流于荒谬。这一观念的形成，需要一定的历史条件。”[xxviii]如果一个社会缺乏平等，那么给予再多的民主权利也只是将民主变成富人的玩物。要实现民主就必须首先在必要产业内部排挤市场的作用。将自由市场奉为分配社会资源的唯一和主要主体只会产生两极分化，进一步在社会主义国家内部激化阶级矛盾。任由自由市场的发展到最后只能是使得代表无产阶级利益的政党不得不即代表无产阶级利益又要代表资产阶级利益。任何试图弱化阶级代表性的政党只有一个下场：死亡。这一点在历史中已经被无数次的证明了。将来在医疗与教育方面，全面的公有化是必须的，对于社会上所有人进行不加以区分的医疗服务以及教育。没有为资本服务的医疗和不为资本服务的教师才是代表无产阶级根本利益的。任何变卖这类人民财产的官僚就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群众应该被发动起来夺取他们的权力。另外，在工作上国家要使用强力贯彻八个小时工作制，这是一个人作为人的基本人权之一；任何不加以执行八小时的工作地点，员工应该拥有一切权利进行与资本家之间的斗争。最重要的是，任何人将来在八小时完成工作后获得劳动报酬应该与之前进行非法的、非人性的超时加班获得的工资一样多。全面提高私营产业中员工的福利是社会的重要任务之一；资本家总是给自己披上华丽的外衣，但是这些外衣之下永远都是肮脏的。许多私营企业通过进行所谓资产阶级虚伪的企业文化宣导，使许多员工得出加班为自己、加班能获得更多知识、私营企业完全凭实力竞争的荒谬言论。私营产业的实质就是利润、利润和更多的利润；这也是为什么许多社会上的实习岗位由私营产业提供，因为实习生就是奴隶，是一个刚刚进入社会，可以被洗脑并且加以利用的对象；他们愿意加班，因为为了更高的收益；他们看不见剥削的实质，反而认为加班充实了自己生活。在将来的社会发展中，正如刚刚恩格斯说到，需要一定的历史条件，这一历史条件就是生产力的提高，所以国家将代表无产阶级主导剩余价值的提取，并且将剩余价值用在一系列可以提高人民生活的方面中去，这是提高为实现社会主义而提高生产力的必要行动；私有产业也可以在一定阶段内保留剩余价值，但是，这些产业终究要回到工人的手中，这是不可逆的。和平的过渡是无产阶级所期望的，但是不服从无产阶级意志的生产资料所有权转移行为只能使用暴力进行解决。

有的人会认为，工人民主不过就是暴民的政治。这一条理论对于西方资产阶级国家来说是十分正确的。在西方国家来说，工人并没有受到教育，唯一试图将工人解放出来的共产主义政党被资产阶级国家权力打压。所以说，资产阶级国家中未收到教育的工人的民主本身就有可能演变为民粹主义。但是，一旦工人接受了教育那么工人就会以一个科学的视角进行判断。正如恩格斯所说：“意志自由只是借助于对事物的认识来作出决定的能力。因此，人对一定问题的判断越是自由，这个判断的内容所具有的必然性就越大。自由就在于根据对自然界的必然性的认识来支配我们自己和外部的必然;因此它必然是历史的产物。”[xxix]只要是受到教育的无产者，他们集体做出的判断必然是历史的产物，是历史的必然。这也是为什么我们的革命可以成功，而拥有300余万军队的蒋介石集团会覆灭的原因。这也是为什么我们的社会主义制度可以长期的实现生产力的发展而资本主义制度则长期的陷入发展-衰退的无限周期律中。中国共产党在长期的革命实践中教育了工人、农民和知识分子，他们的意志是自由的，他们不仅可以从政治方面考量什么制度代表了历史的前进方向，他们还从一个不受压迫的人的角度考量什么是历史前进的方向。中国的无产阶级选择了社会主义，事实证明这一选择是无比正确的。中国共产党放手发动过群众，事实证明虽然有错误，但是让群众说话、使群众得到教育、让群众直接参与管理是无比正确的，群众就是我们的武器。现在的任务就是将这一正确的选择保持下去，那么最重要的就是教育出一代又一代的、推动一代又一代人践行工人民主、使得一个代表无产阶级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国家不仅可以带领中国的无产阶级，而且还能带领世界的无产阶级走向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

克列缅特 2020年11月23日

注释

[i]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1070.

[ii]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397.

[iii]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512-3.

[iv]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410-1.

[v]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435.

[vi]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470-1.

[vii]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525

[viii]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57.

[ix]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57.

[x]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