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白羊肚手巾的副总理

——陈永贵传

秦怀录 著

第一部 陈永贵起家

七、一盏明灯照亮了大寨的前进之路

1952年,农业合作化运动在全国刚刚兴起,昔阳县按照党中央的方针政策,开始在白羊峪、赵壁等地试办初级农业合作社。到1953年,当时的中共昔阳县委书记张怀英又进一步在一区的下思乐、青岩头、大寨试办初级社,先后派出张老太、王殿俊、陈永贵等劳模和先进人物到晋中地区培训,学习有关试办初级社的知识和经验。陈永贵经过一段时间的培训,对办社的欲望越发强烈。他一登进村门就逢人宣传走集体化道路的好处,讲解办社的知识。那时,在陈永贵领导的“老少组”里,办社也成了一种迫切的要求,陈永贵未培训之前,他们就私下议论,预测着办社以后的前景。陈永贵回村后,不可避免地被“老少组”的组员们围住,连“好汉组”的贾进才几个人也跑来探听信息,看上面有什么精神。陈永贵感到办社的时机已经成熟,第二天就跑到县里,提出要求办社的申请。但是,鉴于在全国范围内对办社还缺乏经验,上级对办社的事是比较慎重的。当时有一个原则性的精神就是:每个合作社在初办的时候不得超过三十户。陈永贵的请求在不久就被上级批准,但也不能突破三十户的原则。他根据实际情况决定,办合作社只有以“老少组”作为基础才能扎实一些,而“老少组”已经发展为49户,要真正办成30户,还得有人退出去单干。那个时代,在“老少组”组员们的心目中,合作社已经成为一条灿烂光辉的前进道路,谁不走这一条道路,谁就有一种低人一等的感觉。所以不少人找上门来,事先就向陈永贵打招呼,表示要入社。就是开始思想不坚定的那几户,也在这个势头下随了大流。在研究办社的党支部会议上,陈永贵就首先把入社户数的问题摆在会上,叫大家提出一个比较恰当的办法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共同的看法就是:互助组还发展到了49户,办农业合作社倒减成了30户,怎么也不能倒退呀。在这种情况下,就看掌舵人如何巧妙地应付这个场面了。陈永贵也就在这个问题上表现出一般农民做不到的事情来。按他的说法是:既要考虑到上级的精神,又要照顾到具体情况。具体作法是:向上报的时候为30户,对那些入社表现不很积极的农民暂时不上册,办起来以后,谁愿意进来就随时接受。

这叫社内有社,社外也有社。这个事决定以后,就又研究入社的具体办法。如:“土地入股、劳力、牲畜分红,”对社员的分配,劳动日分红占55%,土地股分红占40%,公积金、公益金占5%等。最后研究了没有入社的农户怎么办的问题。按陈永贵的提议,为了加强党支部对没有入社的农户的领导,由支部副书记贾进才负责这些人的工作。提议之后,陈永贵就问:“进才,你的意见哩?”

贾进才本来也想入社,可是陈永贵既然把社外的任务交给了他,他就表态说:“只要是支部交给我的任务,我办就是了。”由此,社外的三个互助组,四个单干户的一切事务就由贾进才负责。

就在组织农业生产合作社的初期,也有人抱着一种看戏的态度,说互助组打下粮食归个人,农业社打下粮食归集体,对谁真心对谁假心还不是明摆着的?说这些话的人都是那些留恋旧社会有房有地的富裕中农,所以陈永贵对这些话不予理睬,对入社的工作按部就班不乱套。但在一定的场合下,陈永贵对这些破坏性的言论经常批,反复批。有一次,在社委会上安排了春播的种植计划,就又有针对性地提出:“到底集体好,还是单干好?我看关键是领导。有一个好的领导,众人拾柴火焰高。今年我们把好地、劣地、阳坡地、背阴地的下种都安排好,看秋天打不打粮食?不是说互助组打下粮食归个人,农业社打下粮食归集体吗?是的,大河有水,小河干不干?我相信,有我们这么好的一个领导集体,办社一定会成功!”

陈永贵说的这些话,为入社的这些农户撑了腰助了气。所以在一个时期,不仅男劳力积极投工,妇女们也都走向地头,想多挣几个工分,秋天多分红。当时有个女社员叫贾田环,就带着五个女劳力参加改良土壤的劳动,一天虽然只挣五工分,但她们也心满意足。后来又发展到23个妇女下地劳动。社里的一些人就感到头疼,说这么多妇女下地,不仅安排不了农活,还要多出工分,咱集体可拿不出这么多工分呀!陈永贵很敏感地看出这是个问题。因为他也听说外地一些合作社妇女劳力有剩余的现象。他们不同程度地排斥了妇女参加农业劳动的权力。到底是劳力剩余,还是劳动力远远不足?陈永贵又把这个问题摆在社委会上。在一盏煤油灯下,陈永贵又打着手势滔滔不绝地讲着:“办了社,如果照着东一小块西一小块地养种下去,有什么前途?天津郊区的土地我都看了,将来要上大机器耕种,咱们有些地连牛还放不下,不改造行吗?叫我说,大寨所有的土地都要连成片,既好养种,又把旧社会的老底翻了!要改造土地,就得要劳力呀!不用说23个妇女,230个也不够用!眼下这些还顾不着,先得让妇女们调剂土壤!”

陈永贵这么一讲,又把社委会这些人的思想讲通了。那一年妇女们压了120吨土肥料,调剂了140多亩地的土壤。尤其是到了这一年的五月,谷子需要间苗,全社205亩谷田,光妇女就间了155亩,占到全部谷苗的75%。这一个典型的事例教育了全村的共产党员和社委会的全体成员。陈永贵在地头当众问他们:“你们信了没有?没有咱们的半边天,挽谷还得好几天!”

打那以后,陈永贵对劳动力就更加珍惜了。为了作到人尽其才、才尽其用,他在当年七月就作出了治理白驼沟的决定,打算农闲时间,把小块土地修成大块!

事实上,在这个过渡性的年头,也是农业生产合作社和互助组、单干户竞争的年头。因为有陈永贵的领导,入了社的农户齐心合力,向土地投了大量的工时,又施用了农药,化肥,这一年的粮食亩产达到了360多斤,三个互助组的亩产量为230多斤,而四个单干户的平均亩产粮只有204斤。大寨全村的粮食亩产也提高到250斤,比上一年增加5%。

这一年秋后,农业社召开了入社第一年的总结大会,对一年来表现好的社员奖给日记本、自来水笔和六尺海昌兰布。陈永贵念着他们的名字:梁便良、李喜庆、赵大和、贾承庆……。这些人上台以后,陈永贵向他们颁发奖品,下面就拍手祝贺。这一行动对全村的农户震动很大,社外的人羡慕社内的人,没有领奖的人羡慕领了奖的人。

就在这一年秋后,陈永贵组织全社的男女劳力,集中治理白驼沟。这一行动引起了中共昔阳县委的高度重视。年底推选陈永贵出席了晋中地区的劳模会议。在会上,陈永贵作了典型发言。地委领导让他讲一讲如何发挥劳力,扩大再生产的经验。陈永贵在这时候就崭露出一种创造性的才能,不仅讲得客观、实在,而且口齿灵利,话讲得也有一定的逻辑性。地委书记吴忠太在总结讲话时说:“大寨的陈永贵就很有头脑,是个很好的人才。希望其它合作社也像大寨那样,不仅要搞好当年的生产,而且也要大搞农田基本建设。这样,集体经济才能逐步壮大,社会主义的优越性才能逐步发挥出来!”

尽管陈永贵大名在外,可是在大寨内部总还是有人不服气,总要寻找借口进行抵制。这样,也就出现了一个历史反革命分子自打嘴巴的故事了。

这事儿也发生在入社后的头一年冬天。当人们在会上喜气洋洋地谈论农业社的丰收情景时,这个人突然冒出了风凉话:“算了吧,不要再吹农业社的优越性啦!亩产250斤也值得大惊小怪?我这个单干户,一亩地还打了300多斤哩!”

这一下,就等于给农业社泼了冷水,全村的亩产量250多斤,而单干户的亩产量达到了300多斤,那么集体化的优越性在哪儿呢?入了社的农户被装进了闷葫芦里,辨不出个方向了。对这事,陈永贵不以为然,他心里有底。他正希望能有一个人跳出来和他较量较量哩!

当时,陈永贵召开大会,会上决定改变会议程序,先在大会上宣布粮食统购统销政策。因为国家实行的这个新政策群众还不知道,一宣布,就不免有一场好戏。于是,陈永贵在大会上用比较温和的态度讲道:“今年,农业社、互助组、单干户都丰收了,这很好!党支部相信国家第一次分给咱村的征购任务一定能够超额完成。现在就按各家自报的产量,把余粮卖给国家吧!”

那个人一听这话,当时就慌了神儿。本来就没有这么多的产量,这不等于自作自受了吗?按陈永贵生前介绍,那时也像电影镜头一样,这个人蹲在墙角里,用手左右开弓,打开了自己的嘴巴。一边打一边说:“我这嘴,是坏嘴,是屁嘴。我的屁嘴不值钱,净是胡说哩。我每亩地的产量,连秸秆过了秤也打不够300斤。”

大家对他的行为又好气,又好笑。都不约而同地说:“产量是你自己报的,还能有假?就按你说的数字算统购粮吧!”

这个人一股劲地求饶。大家问他为什么要说假话?他理屈词穷,只好结结巴巴地坦白:“我自己入不了社,还反对别人入社。我就是怕入了社吃亏,才这么样捣乱。”

陈永贵看这场“戏”也表演的差不多了,就收场说:“共产党从来讲实事求是,反对说谎话。你究竟打多少粮食,一看你的庄稼还不知道?你想要把产量降下来,就得挨门挨户向群众认错,由群众讨论处理。”

这场风波算过去了,但完成统购统销的任务才刚刚开始。当国家开始实行统购统销政策的时候,农民的思想十分紧张。因为当时的粮食产量还不很高,统购粮的价格也很低,卖粮太多会造成粮食紧张,价格太低也会影响农户的收入。为了作通群众的工作,上面逐级进行动员,把动员工作的任务落实到每一个基层党支部。陈永贵作为一个省里的劳动模范,对这个任务不折不扣地完成。上两次劳模会,他无论从太原回来,还是从榆次回来,县领导都要请他赴一顿“宴席”。这“宴席”尽管只是炒山药加上一杯白酒,可也是一种待遇呀!而且陪客的人也有一定的级别。像张老太和王殿俊,由县长和书记陪着,像他就由副县长作陪。这对陈永贵来说,也是一种极大的鼓舞。眼下实行统购统销政策,连群众的工作还作不通,还像个支部书记吗?所以,在几次的支部生活会上,他经常讲,反复讲。那时老区的共产党员,思想觉悟是比较高的。只要是上级号召办的事情,即使一时思想不通,也不出来反对。大家都把目标集中在陈永贵身上,只要他陈永贵能缴出来,大家都能办到。陈永贵在这个问题上更没有顾虑。其他人想多缴还有个老婆拖后腿,而陈永贵的老婆李虎妮是一个共产党员,几年来表现也非常积极,李虎妮就是有再大的困难也不拖陈永贵的后腿。这一年,陈永贵分得粮食不多,却一下子就卖了5000多斤余粮。与此同时,贾进才也缴出了自家的粮食,其他党员们更没有什么说的,都互相比着往粮站缴。在大寨老党员的记忆中,大寨这一年的缴粮有阻力的是两户人家,一户是农户贾四元,另一户是一个刚从部队回来的共产党员。尤其是这个共产党员,缴不出粮还闹了一顿意见,抓住了领导工作方法上的一些缺点,闹得不可开交。陈永贵还特地向他作了思想工作。这一年,由于基础工作作得好,大寨当年就卖出余粮四万多斤。

统购统销的任务完成了,可是大寨第二年过春以后就面临着一场粮荒。群众的口粮紧张了,冷言冷语就朝陈永贵冲过来了:“看狗日的怎么活?也不知道打下多少粮食!”确实,陈永贵这一次卖粮比一般农户多了好几倍,吃粮是全村最紧张的一个。可是他肚里有苦不能和任何人说,干什么活还得走在前头。要不,大寨不是就乱套了?

这一年,昔阳县其他地方在统购统销中也同样存在这样的问题。为了解决群众的实际生活问题,县里曾经三次放粮,也没有满足群众生活的需要。县委的一位领导想到了大寨,其他地方的支部书记都找上门来要粮,怎么陈永贵却不露面呢?他那里的口粮够吃不够吃?于是,他就徒步十华里,去大寨亲自看望陈永贵。

这位领导看了陈永贵的家底,和陈永贵一起坐在炕沿边上促膝谈心。陈永贵说:“看来,头一年我是没底。”

这位领导说:“你没底,我更没底。大寨是不是给一点返销粮,解一解燃眉之急,不然,粮食吃不下来怎么生产?

陈永贵摆了摆手说:“不要,不要。实话对你说,大寨群众的吃粮倒是紧一点,但差不多都还能吃得下来。倒是我的粮食成了问题,又三天两头有下乡的同志。不过瓜豆也快下来啦,没粮有菜嘛,还能饿着人?你那粮食还是先考虑其他地方吧!”

这一次,县委领导在陈永贵家里吃了瓜菜汤,他为陈永贵的行动所感动,可是面临陈永贵谢绝了县里的照顾,可想个什么办法帮助他好呢?

这位县委领导回到县里以后,就得到一个消息,陈永贵的老婆李虎妮经常到东关菜园去买菜。他心里很为此事着急,靠买菜充饥又为陈永贵增加多少经济负担呢?这一天,这位县委领导通知陈永贵,让他到自己的办公室来一趟。

陈永贵接到通知就来了。一登进县委领导的办公室,就以接受任务的姿态,坐在对面的老式椅子上。县委领导没有问长问短,只是看了他一眼。少许,就从抽屉里拿出两盒烟来,向陈永贵递去,说:“你拿起这两包烟!”陈永贵愈发纳闷了:往日这位书记叫我,最多不过清茶一杯,从来没有赠送过什么“礼品”。而且他也是不抽烟的,他今天给我这两盒烟,究竟有什么用意?陈永贵估计,大概有什么特殊任务,于是,他开门见山地说:“您有什么任务就交代吧,我有旱烟抽还不行,留下纸烟叫客人抽吧!”

这位县委领导亲切地向陈永贵解释说:“这次我不是给你安排什么任务,是为你解一解生活上的燃眉之急。这两包烟你带上,另外……”他说着,就把自己几个月来存下的四五十斤粮票递给陈永贵说:“老陈,这粮票你带上,去粮站兑换些面粉。下乡的同志经常在你家吃饭,你也不收他们的粮食和钱,拿这个作些补充吧!”

陈永贵嘿嘿地笑了:“看你,我还以为有什么特殊任务,原来是这?算了吧,这烟我装上,那粮票,我一斤也不要!你也挺困难的嘛!我今年紧一点,明年起来就好了!我老婆虽然有小孩,可她是个党员,对这事没什么意见!她要怪我卖粮多,我就给她回忆旧社会,怎也比啃生玉茭好吧!”

一个要推,一个硬是不要。最后这个县委领导只得依了陈永贵,纸烟装上了,粮票却一斤也没有带!老区的上下级关系相处的就这么融洽!

陈永贵上县以后,也更加尊重这位比自己小十二岁的县委领导。自己有了困难,领导上能及时看见,还要想方设法帮助自己解决,自个儿还有什么想不开的?思想上通了,客覌困难再大也有信心克服。他在东关买菜是向阳泉一个亲戚家借的钱,但陈永贵不在乎,借了些钱算什么?出几身汗就能还清。这个困难的年头熬过去以后,第二年卖粮时,陈永贵可有了底子。他不仅留足了口粮,还留下了集体储备粮粮,同时也如数地完成了当年的统购统销任务。

干好事并不意味着能被大家理解和拥护,而且往往给当事人脸上抹一层愁云。陈永贵积极卖粮,却迎来了村里的一些骂声,有人甚至把陈永贵比成了一条狗,说别人的狗是往外咬,咱村的狗是往里咬的!陈永贵对这些流言蜚语也有一套对付他的办法:看这些冷言冷语从什么地方来,又抱着什么目的。哪些人说了这话该狠狠地打击,哪些人说了这话该讲讲道理,解释解释,陈永贵对此思考过很长时期。

对于陈永贵的卖粮,不仅村里有人骂,而且外村也有不少人写得更凶,因为卖粮陈永贵曾经蒙受过许多不白之冤。大寨卖粮多,上级往往要以大寨的卖粮做比较,说大寨完成了多少征购粮,你们为什么完成不了?这本来是用典型引路的好事情,但由于当时的历史条件,卖粮涉及到农民的切身利益,就很容易使陈永贵走向群众的对立面。甚至有些村干部也在埋怨,说人家大寨缴了多少粮,咱不缴过不去呀!这无意中又给陈永贵增加了很大的压力。有一段时间,陈永贵在县里的会上发了言,领了奖,在鼓掌声中上台,在鼓掌声中下台。可是一回大寨,他就发愁怎么往回走。因为一回村,总要路过留庄,武家坪这几个村。一旦碰见人,冷言冷语就冲着来了。要么是“去县里吃了馍馍”,要么是“群众饿着肚子,自己戴上红花”……。他不愿意听这些话,可人家老是冲着他说,他往往躲不开。刚实行统购统销的一两年,陈永贵在县里的总结会上领了锦旗,就不敢在会上打着回去,便叠起来揣在怀里,路过武家坪,就被那些干活的人们看见了,有人就故意拿他开心:“金小,过来坐一坐吧!”

陈永贵瞥了他们一眼:“不啦,回去还有事!”

“你那怀里揣着什么?”

陈永贵被问得有点脸红,只好笑一笑:“怀里揣的是元宝,嘿!”

久而久之,这些冷言冷语也就听惯了,真理难道还能被几句闲话吹倒?外出开会,他就干脆告诉他们要去吃白馍;领了红旗,他就堂堂正正地沿路打回来。

陈永贵清楚地看到,真正的关心群众不是少卖粮,而是如何发挥群众的积极性,增加粮食产量。要做到这一点,统一群众的思想是很必要的。他召集了全村社员大会,把一张耘锄往桌子上一放,问大家:“你们说,这耘锄从哪里来?”

社员们回答:“工人造下的!”

陈永贵说:“工人老大哥给我们造机器,造农具,他们吃粮食不吃粮食?”

会场上议论纷纷。

陈永贵又说:“工人造农具吃粮食,解放军保卫祖国吃粮食,我们不卖给他们粮食,他们吃什么?”

陈永贵这么一说,梁便良几个共产党员发言了:“我们不能光想自己,不想国家。有粮食不卖,还叫什么听党话?只要能拿出来的余粮,我们就要卖!”

陈永贵不断地引导大寨社员树立顾全大局的思想,不仅年年完成征购任务,粮食产量也不断增加。群众有了粮食,顾虑也就消除了。

大寨的现实也逐渐被邻村的人们看清楚了,慢慢地由埋怨陈永贵变成埋怨自己的村干部。他们说:“不是合作化不好,而是干部不好。”

人们往往把胜利比作光明,大寨在合作化的道路上打了个大胜仗,就成为一条光明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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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今日头条“阳和平说事儿”。责任编辑: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