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辨是非，分清真伪，提高继续革命的自觉性
——纪念《毛泽东选集》第五卷出版发行40周年
一
《毛泽东选集》第五卷是1977年4月15日由人民出版社出版发行的。与此同时，《人民日报》于1977年4月15日刊登了一篇署名“华国锋”的文章，题为《把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进行到底——学习〈毛泽东选集〉第五卷》。现在回过头来看，这篇文章肯定不是华国锋亲自捉刀，而是由秘书班子代劳、以华国锋名义发表的。
华国锋当时是中共中央主席、中央军委主席、国务院总理，这篇文章肯定代表着当时的党中央的声音。文章一开始就明确表示：
毛主席在世的时候，我们团结在毛主席的旗帜下，进行了胜利的战斗。在毛主席逝世后，忠实于毛主席的旗帜是我们革命事业胜利的保证。对此，我们的同志都应当有充分的认识。我们一定要永远高举和坚决捍卫毛主席的旗帜，使我们的革命事业继续在毛泽东思想指引下，沿着毛主席的革命路线胜利前进。
文章精准地概括了《毛泽东选集》第五卷的核心内容：
贯穿在《毛泽东选集》第五卷的根本思想，就是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的不断革命的原理，在无产阶级夺得政权的时候，立即把民主革命转变为社会主义革命，在无产阶级专政下把社会主义革命继续进行下去。
文章回顾道：
中国在民主革命胜利的时候，经济上极其贫穷落后，无产阶级在总人口中只占极少数，而农民占百分之八十以上。在这样一个大国中，民主革命的胜利能不能立即转变为社会主义革命？对这一点，国际国内，党外党内，都曾有不少人表示怀疑，或者简直认为是不可能的。
毛主席率领全党不断地同侵入党内的资产阶级思想进行斗争，克服了以刘少奇为代表的离开总路线的右倾机会主义。这种机会主义的主要表现是，提出所谓“确立新民主主义社会秩序”，不去对资本主义工商业实行社会主义改造，自动放弃国营经济的领导地位，否认在土地改革后立即展开互助合作运动的必要和可能，听任农村发生两极分化。它的实质就是要把革命停止下来，使中国走上资本主义道路。
毛主席用极大的精力领导农业的社会主义改造，引导五亿农民迅速走上了社会主义道路，这是具有极其伟大的世界意义的事件。农业社会主义改造的实现，使以土改为基础的工农联盟发展为以社会主义为基础的工农联盟，无产阶级专政由此而得到了最强大的基础。资本主义工商业改造成为社会主义国营经济，是经过国家资本主义的多种过渡形式而实现的。毛主席精辟地阐明了对农业的社会主义改造和对资本主义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这两件事相互联系、相互促进的关系，在实践中把这两件事巧妙地结合了起来。
文章进一步指出：
一九五六年，我国生产资料所有制的社会主义改造基本上完成了。在这以后，社会主义社会是不是还存在着矛盾、阶级和阶级斗争，社会主义革命是否还要继续进行下去，以及如何进行下去，这是中国革命遇到的新问题。这也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长期没有得到正确解答的问题。
资产阶级在我们党内的代理人刘少奇、陈伯达，利用所有制的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这个时机，又企图使革命停顿下来。他们说，资产阶级已经被消灭，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谁胜谁负的问题已经解决。他们宣扬阶级斗争熄灭论，就是为了取消社会主义革命。如果无产阶级及其政党接受这种观点，结果只能是丧失掉已经取得的革命成果，而使中国退回资本主义的道路。
毛主席针对国际国内的错误思想，以彻底唯物主义的大无畏精神，运用马克思主义的辩证法，总结了国际国内正反两方面的经验，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历史上，第一次科学地回答了这个关系到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命运的重大问题，创立了在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伟大理论。毛主席根据这个理论，在一九六二年制定了党在整个社会主义历史阶段的基本路线。通过一九六六年起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实践，这个理论更加充实和丰富起来。在《毛泽东选集》第五卷中，主要是在一九五六到一九五七年的重要著作中，已经提出了这个理论。
一九五七年初，毛主席明确指出，阶级斗争并没有因所有制改造的基本完成而结束，还存在着地主买办阶级的残余，还存在着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刚刚在改造。“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的阶级斗争，各派政治力量之间的阶级斗争，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在意识形态方面的阶级斗争，还是长时期的，曲折的，有时甚至是很激烈的。”毛主席还说：“社会主义制度在我国已经基本建立。我们已经在生产资料所有制的改造方面，取得了基本胜利，但是在政治战线和思想战线方面，我们还没有完全取得胜利。”
文章还指出，社会上两个阶级、两条道路的斗争，必然要反映到执政的共产党内。文章说：
在社会主义社会中，既然还有阶级、阶级矛盾、阶级斗争，还必须坚持无产阶级专政，那也就必须有无产阶级政党。社会上的阶级斗争反映到共产党内，这是自有共产党以来就有的问题；在共产党掌握国家政权以后，这个问题带有特别的严重性。如何对待党内矛盾、党内斗争，是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一个重大问题。在社会主义时期，无产阶级革命的敌人不但在党外，而且也在党内。一九五七年，在党内也有一些人，同党外右派分子政治面貌完全相同，互相呼应，向党进攻。因此，毛主席说，这一场反右派的大斗争，“战场既在党内，又在党外”。
毛主席教导我们必须用辩证法的观点来看无产阶级政党。中国共产党是伟大的党、光荣的党、正确的党，这是必须肯定的。但是，有些伪装的反革命分子混入我们党内，有些党内不坚定分子为资产阶级的物质的和精神的糖衣炮弹所打中，蜕化变质，成了资产阶级的代理人，这反映了阶级斗争的长期性、曲折性和复杂性。毛主席说过：“这类事情是题中应有之义，永远也会有的。”
文章最后表态说：
我们要按照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方向，把我们这个经济落后、文化落后的国家建设成为具有现代农业、现代工业、现代国防和现代科学技术的强大国家。资本主义制度曾使许多国家实现了工业化，但正如毛主席谈到农业走什么道路时说：“资本主义道路，也可增产，但时间要长，而且是痛苦的道路。”
毛主席为我们党制定了一条清楚的、明确的、正确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路线，这就是在无产阶级专政下把社会主义革命继续进行到底的路线。毛主席要我们时刻不要忘记阶级斗争，抓住阶级斗争这个纲，一步步地做好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工作，把我国建设成为一个伟大的社会主义国家，直到实现从社会主义社会到共产主义社会的过渡。毛主席要我们这样做，我们就应该坚定不移地这样做。
文章所引用的毛主席语录，均来自《毛泽东选集》第五卷。全文一万两千多字，除去在文章各处塞进了一些骂“四人帮”的语言，整篇文章可谓字字珠玑、“句句是真理”。而文章各处骂“四人帮”的语言，明显使人看出，嵌入得非常牵强、生硬，往往文不对题。当然，这不是文章的主要方面。主要方面是，文章精准地概括了《毛泽东选集》第五卷的核心内容，回顾了新中国建国初期两条道路、两条路线的矛盾和斗争，阐述了毛主席关于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一些最初观点。
年轻读者可能会产生疑问，如此字字珠玑的一篇文章，而且是以党中央最高领导人名义发表、代表着当时党中央大政方针的，为什么没有坚持下来，而很快就被1978年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否定了呢？
我们大家都知道一条政治常识，那就是：思想路线要靠组织路线来保证。我们现在回顾历史，很难断定华国锋是誓死捍卫毛主席革命路线的。退一步说，即使华国锋主观上想要坚持毛主席革命路线，可是他一方面粉碎了“四人帮”，另一方面将邓小平“解放”出来，妄图让邓小平服从他的领导、在他手底下工作。他这一套组织路线，注定了他的失败。
更深一层的原因，如毛主席所说，文化大革命“赞成的人不多，反对的人不少”。毛主席这句话，是指在党内高级干部中，有很多人对文化大革命“不理解”、“要算账”。这样，就注定了毛主席逝世后的中国共产党要按照毛主席既定的革命路线往前走，会有比较大的困难；即使有少数敢于坚持毛主席革命路线的领导人，其开展工作的难度，也可想而知。
《把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进行到底——学习〈毛泽东选集〉第五卷》一文中还说：“经过二十多年来的革命实践，特别是经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毛主席的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理论，武装了我们党，武装了广大群众。”我们认为，这句话也对、也不对。应该说，毛主席的“继续革命”理论只是在一定程度上武装了我们党、武装了广大群众，但是，全党和全国人民对于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必要性、对于文化大革命的迫切性、对于资本主义复辟的现实危害性、对于走资派的虚伪性，还没有很高的认识和觉悟。
正如毛主席在1965年的一次谈话中所指出的：“革命的政党，革命的人民，总是要反复地经受正反两个方面的教育，经过比较和对照，才能够锻炼得成熟起来，才有赢得胜利的保证。我们中国共产党人，有正面教员，这就是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也还有反面教员，这就是蒋介石、日本帝国主义者、美国帝国主义者和我们党内犯‘左’倾或右倾机会主义路线错误的人。如果只有正面教员而没有反面教员，中国革命是不会取得胜利的。轻视反面教员的作用，就不是一个辩证唯物主义者。”（引自1965年2月26日《人民日报》）
列宁曾经说过：“历史通常是循着曲折的道路发展的，马克思主义必须善于估计历史的最复杂的和最离奇的曲折道路，这是无可争辩的。”列宁还指出：“设想世界历史会一帆风顺、按部就班地向前发展，不会有时出现大幅度的跃退，那是不辩证的、不科学的，在理论上是不正确的。”
毛主席逝世40多年来，中国社会发生了大倒退，苏联不复存在，东欧其他各国也发生了“剧变”，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和被压迫民族的解放运动，都暂时进入低潮。
抚今追昔、痛定思痛，我们现在已经很清楚，在人民当家作主的社会主义国家，仍然存在两个阶级、两条道路的斗争；我们现在同样很清楚，这个斗争在很大程度上集中在执政的共产党内，表现为党内两条路线之间的斗争。那么，怎样察觉和捕捉两条道路、两条路线斗争的苗头？怎样识别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我们回顾中国、苏联等社会主义国家曾经走过的历史过程，便可以发现，一个很大的困难是斗争的双方都是共产党员、有些曾经是革命的功臣，大家都打着马克思主义、科学社会主义的旗帜，大家都声称自己的主张是站在大多数人民立场上的。
二
怎样解决这一困难？我们在《毛泽东选集》第五卷中找到几段论述，或许可以使我们获得一些启发。
在《毛泽东选集》第五卷中，有一篇著作题为《做一个完全的革命派》，这是1950年6月23日毛主席在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国委员会第二次会议上的闭幕词。其中，有毛主席说过的这样一段话：
什么人站在革命人民方面，他就是革命派，什么人站在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方面，他就是反革命派。什么人只是口头上站在革命人民方面而在行动上则另是一样，他就是一个口头革命派，如果不但在口头上而且在行动上也站在革命人民方面，他就是一个完全的革命派。
在这个“闭幕词”中，毛主席面对参加政治协商会议的各民主党派，阐述了当时的主要任务，那就是开展土地改革。毛主席在这里勉励和告诫各民主党派，过去他们和中国共产党站在一起，支持人民解放战争，打倒了蒋介石反动派；现在他们需要继续站在中国共产党和广大贫苦农民一边，支持土地改革，而不要因为自身与地主、富农有着这样那样的联系，就反对土改。毛主席说，过去大家都过了“战争关”，现在需要共同努力，过好“土改关”。土地改革，是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延续。有些朋友，在大方向、大原则上反对蒋介石、拥护新民主主义革命，但是在具体行为上则有可能站在地主、富农一边，不拥护土改。因此，毛主席说，不光要在口头上，而且要在行动上都站在革命人民一边，才是一个完全的革命派。
我们推而广之，不光是追随中国共产党开展新民主主义革命的那些民主党派，共产党内那些共产党员、党的干部，特别是党的高级领导人，是不是同样有这样一个问题呢？我们识别共产党的党员、干部，识别共产党内的当权派，看他们是走社会主义道路还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看他们是站在革命人民一边还是站在少数特权阶层一边、站在新生的资产阶级分子一边，也要看他们的具体行动，而不是只看他们的口头表白。
如果口头上高喊“坚持社会主义道路”，行动上却大搞私有化，那还是“坚持社会主义”吗？如果口头上坚持共产党的领导，行动上却允许资产阶级入党，那还是坚持共产党的领导吗？如果口头上自诩与毛泽东思想“一脉相承”、口头上高喊“实事求是”，却置40年来的社会弊端于不顾，仍在那里高调颂扬“改开”的“伟大成就”，那还是“实事求是”吗？还是与毛主席“一脉相承”吗？过来人都清楚，40年来的“中国特色”，最善于“打左灯，向右转”。
我们今天的“左派”、“毛派”，同样有这样一个问题。那么，怎样做才不是口头革命派、才是行动上的真左派、真毛派呢？某些“保”字号人物故意搅浑水，说什么：“你们现在就去武装闹革命吧”。其实，我们说，不轻信走资派的花言巧语，不故意地宣扬政治幻想，更不要参与那些有组织、有预谋地宣扬政治幻想的活动，这些就是真左派、真毛派的实际行动。至于在一些具体问题上，每个人有自己的活思想、不同认识，那应该尽量互相交流、切磋，以便明辨真理、探索真相，其中的不同思想认识，正确与否，都属于认识差别，而不是革命与反革命的矛盾。但是，在行动上起劲地宣扬政治幻想，故意辅佐、配合走资派的政治忽悠，有组织、有计划地欺骗左派群众，这就是口头上的“左派”、行动上的“佐派”，口头上的“毛派”、行动上的“保派”。
三
曾几何时，我们对社会主义革命的复杂性认识不够，对于走资派的虚伪性认识不够。就拿邓小平来说吧，文革开始时，他伙同刘少奇派“工作组”到首都各高校，名为开展文革，其实是挑动学生整老师，又把给校党委提意见的学生打成“反革命”；文革后期，邓小平又痛哭流涕地“检讨”，表示“永不翻案”，骗得毛主席的信任、重新工作以后，他不请示中央政治局，擅自组织人马写了一个《论全党全军全国各项工作的总纲》，对文革来了一个“抽象肯定，具体否定”，把文革以来的各项工作说得一塌糊涂，为他的所谓“整顿”寻找依据。毛主席逝世后，他又表示“衷心拥护华国锋主席为首的党中央”，表示自己年纪大了，只愿意做一点具体工作，分管教育、科技，没有其他政治要求，其实他一直在觊觎党和国家的最高权力。他夺取最高权力之后，在否定“鞍钢宪法”、推行“厂长责任制”的时候，为了收买人心，还大搞奖金挂帅，滥发奖金，使国企职工尝到一点“甜头”；同时提高国家对农产品的收购价格，表面上是让农民“得实惠”，其实是为所谓“联产承包”保驾护航。
在文化大革命中，各地的当权派利用各种手法，阴谋破坏群众运动。翻开《毛泽东年谱（1949—1976）》第6卷，可以看到一连串的相关记载。
1967年1月11日，在人民大会堂召开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周恩来主持，毛主席出席会议。会上审阅、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反对经济主义的通知》等五个文件。其中《关于反对经济主义的通知》说：“当前有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为了转移斗争目标，挑动不明真相的少数人大闹经济主义，不但要恢复而且要扩大过去关于工资、福利制度中的一些错误措施，煽动一些群众要求晋级加薪，提出不合理的经济要求，企图把一些群众引向经济主义的邪路。中央认为，必须立即制止这种破坏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行为，立即制止这种大闹经济主义的倾向。”
会议同时通过的《关于制止腐蚀群众组织的通知》说：“最近有少数党政负责人为了抵制革命群众对他们的批判，腐蚀革命群众，任意给群众组织大批金钱物资。中央认为，这是一种极端错误的做法，必须坚决制止。”
1967年7 月13日，毛主席审阅了中共中央《关于禁止挑动农民进城武斗的通知》。《通知》说：“最近一个时期江西等省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特别是某些省市地县公社的地方武装部门的坏人，挑动一些不明真相的农民进城参加武斗。中央认为，这种做法是十分错误的。”毛主席审阅后，还用心良苦地将文中的“坏人”一词改为“少数思想没有改造好的同志”，并批注道：“不宜称为坏人”。
1968年8月，姚文元为《红旗》杂志撰写了《工人阶级必须领导一切》一文。据《毛泽东年谱（1949—1976）》第6卷记载，文章发表之前，毛主席曾三次认真审阅、修改过这篇文章，并将原标题《在工人阶级的领导下，认真搞好斗、批、改》改为《工人阶级必须领导一切》。其中，经毛主席改写的文章第5段指出：“在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内，存在着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争夺领导权的严重现象。在这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红卫兵小将奋起造党内一小撮走资派的反，学校中的资产阶级反动势力暂时地遭到了一次沉重的打击。但随后不久，有些人又暗地活动起来，挑动群众斗群众，破坏文化大革命，破坏斗、批、改，破坏大联合和革命的三结合，破坏清理阶级队伍的工作和整党的工作。……”
由此可见，走资派是怎样变换花样地破坏文化大革命，毛主席又是怎样地呕心沥血予以拨乱反正。
《毛泽东选集》第五卷中，还有毛主席写于1955年五六月间的《〈关于胡风反革命集团的材料〉的序言和按语》。其中有这样一段话，值得我们记取：
反革命分子怎样耍两面派手法呢？他们怎样以假象欺骗我们，而在暗里却干着我们意料不到的事情呢？这一切，成千成万的善良人是不知道的。就是因为这个原故，许多反革命分子钻进我们的队伍中来了。我们的人眼睛不亮，不善于辨别好人和坏人。我们善于辨别在正常情况之下从事活动的好人和坏人，但是我们不善于辨别在特殊情况下从事活动的某些人们。
是啊，善良的人们，是无法想象那些两面派人物是怎样搞阴谋诡计的。毛主席在这篇“按语”中教导我们：“我们的人必须学习，必须提高阶级警觉性，政治嗅觉必须放灵些。”
像胡风这样的反动知识分子，尚且可能钻进革命队伍、大耍两面派作风，更何况那些“久经沙场”的党内走资派，岂不是更加老谋深算、狡诈多变！我们有时候仅仅凭着一腔热血、一股情绪、一时冲动，那是无法捍卫毛泽东思想、无法真正斗倒走资派的。我们必须冷静观察、善于思考，在斗争中不断总结经验教训，增长知识和才干。
四
“僧是愚氓犹可训，妖为鬼蜮必成灾。”两条道路、两条路线的斗争中，真正死不改悔的走资派是少数，大多数人属于思想认识问题。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无产阶级专政属于前无古人的伟大实践，在无产阶级专政下要不要继续革命、如何继续革命，是一个崭新课题。在中国，赶走了帝国主义、推翻了“三座大山”，中国应该走一条什么样的道路，才能实现人民当家作主的新社会，用什么方法去实现这样一个境界，这也是一个史无前例的探索。面对这样一系列新问题，人民群众也好，党员也好，党的干部也好，党的高级干部也好，并不一定都有明确答案。那么，各种不同的思想认识，就会产生。在具体工作中，各种不同的主张、办法，各种不同的工作作风，都会表现出来。这其中，有值得推广、弘扬的好思想、好经验、好作风，也有必须批判的错误观点、错误做法和坏作风。因此，共产党人必须拿起批评、自我批评的武器，开展“大鸣、大放、大辩论”。
在《毛泽东选集》第五卷中，还有一篇文章题为《党内团结的辩证方法》，这是毛主席1957年11月18日在莫斯科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代表会议上发言的节录。其中讲到：
有些人似乎以为，一进了共产党都是圣人，没有分歧，没有误会，不能分析，就是说铁板一块，整齐划一，就不需要讲谈判了。好像一进了共产党，就要是百分之百的马克思主义才行。其实有各种各样的马克思主义者：有百分之百的马克思主义者，有百分之九十的马克思主义者，有百分之八十的马克思主义者，有百分之七十的马克思主义者，有百分之六十的马克思主义者，有百分之五十的马克思主义者，有的人只有百分之十、百分之二十的马克思主义。
毛主席这段话，为我们破除了迷信、解放了思想。回顾历史，想想我们中国共产党，想想我们中国共产党中的某些高级干部，有些人思想水平和道德水平都很高，可以说是百分之九十的马克思主义者；而有些高级干部，尽管也曾被称为“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难道不是只有百分之十、百分之二十的马克思主义吗？再回想列宁缔造的伟大布尔什维克党，像赫鲁晓夫、戈尔巴乔夫那样的高级领导人，他们有百分之多少的马克思主义呢？
因为有了那么百分之十、二十，或者百分之三十、四十、五十的马克思主义，所以才进入革命队伍。反过来说，因为不是百分之百，所以需要批评、自我批评，需要沟通思想、进行“谈判”。毛主席这段话，交给了我们一种分析的头脑。一方面，要破除迷信，不要以为号称共产党就有真理，不要以为官大就有真理，不要以为资格老就有真理，也不要以为读书多、学历高就有真理，要敢于分析、敢于批评。另一方面，又要恰如其分，不夸大、也不缩小，从定量分析到定性分析，区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
我们今天的“左派”队伍，更非百分之百纯洁，其中有些“左派大师”到底有百分之多少的马列毛主义，很值得打个问号。这一点，我们一定要有一个清醒的认识。有些同志对于这一点，还不够“解放思想”，似乎只要是声称“左派”的，就都是“好同志”，除此之外就是“非左派”，或者是右派，这不是明显的机械论吗？有时候，持这种观点的人也并非真的这样认为，而是为了“你好我好”，回避分歧和争论。这种想法、这种做法简直大错特错，共产党里都有百分之十、百分之二十的马克思主义者，何况你当今的“左派”队伍？
总而言之，马克思列宁主义是指引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获得解放的学说。无产阶级专政，是从资本主义向共产主义过渡的手段。这一过渡的历史时期，肯定不会走一条简单、笔直的道路，历史历来是曲折的。但是，怎样避免大的曲折和倒退，使得无产阶级的革命事业不断向前推进？怎样做到像列宁所说的那样，造成使资产阶级既不能存在又不能再产生的条件，从而彻底实现没有人剥削人、没有人压迫人的社会？毛主席关于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理论为我们指引了方向，而《毛泽东选集》第五卷则标志着这一理论的出发点，我们从中可以学到很多有益的历史经验。
生产资料的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以后，仍然存在着阶级和阶级斗争，存在着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条道路的斗争，特别是思想、意识形态领域里的阶级斗争，将是长期的、曲折的，有时会是很激烈的。这个斗争，往往集中反映到执政的共产党内部，表现为马克思主义和修正主义两条路线的斗争。这些，是我们从《毛泽东选集》第五卷中学到的基本观点。
在两条道路、两条路线的斗争中，阵线不明、敌我难辨。因此，对革命队伍要有分析，有程度不同的马克思主义者，也可能有钻进革命队伍的坏人。我们要努力提高自己的政治嗅觉，特别要善于识别口头革命派。这些，是我们从《毛泽东选集》第五卷中学到的思想方法。
《毛泽东选集》第五卷，闪烁着真理的光辉。
尽管历史是曲折的，但随着历史的滚滚向前，《毛泽东选集》第五卷必将被更多的马列毛主义者和革命群众所学习、所掌握、所运用。
青年毛泽东曾豪迈地写道：“河出潼关，因有太华抵抗，而水力益增其奔猛；风回三峡，因有巫为隔，而风力益增其怒号。……圣人者，抵抗极大之恶而成者也。”
历史越是曲折，越将显示出《毛泽东选集》第五卷的伟大历史意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