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产阶级对农民的态度


在资产阶级革命中,无产阶级应当唤起和吸引越来越多的革命阶层参加革命斗争。

列宁:《革命界的庸俗习气》(1906 年 10 月 29 日),《列宁全集》第 11 卷第238 页。


从布尔什维克的观点来看,无产阶级所担负的任务就是积极将资产阶级民主革命进行到底和充当这一革命的领袖。只有无产阶级在同沙皇专制制度和叛变的自由资产阶级的斗争中使民主的小资产阶级群众特别是农民跟着自己走,才能做到达一点。

列宁:《对资产阶级政党的态度》(1907 年),《列宁全集》第 12 卷第 477 页


“‘我们的运动’是社会民主主义工人运动。‘吸引’农民群众‘加入’这个运动根本是不可能的:这不是成问题,而是根本不可能,根本谈不上。而反对农奴制一切残余(也反对专制制度)的‘运动’,农民群众则不可能不参加。”

列宁:《答普列汉诺夫和阿克雪里罗得的意见》(1902 年 5 月 14 日),《列宁文稿》第 1 卷第 85 页。


无产阶级应当把民主革命进行到底,这就要把农民群众联合到自己方面来,以便用强力打破专制制度的反抗,并麻痹资产阶级的不稳定性。无产阶级应当实现社会主义革命,这就要把居民中的半无产阶级分子联合到自己方面来,以便用强力打破资产阶级的反抗,并麻痹农民和小资产阶级的不稳定性。

列宁:《社会民主党在民主革命中的两种策略》(1905 年 6—7 月),《列宁全集》第 9 卷第 85 页。


觉悟的工人、社会主义者对于目前的农民运动应当抱什么态度呢?他们应当支持这种运动,最积极地彻底地帮助农民把官吏和地主的政权完全推翻。但是他们同时应当向农民解释,仅仅推翻官吏和地主的政权还是不够的。在推翻这个政权的同时,还应当准备去消灭资本的权力,消灭资产阶级的权力,而要做到这一点,必须立即宣传完全社会主义的学说即马克思主义的学说,并且联合、团结和组织农村无产者去同农村资产阶级以及俄国整个资产阶级作斗争。觉悟的工人能不能因为社会主义的斗争而忘掉民主主义的斗争,或者因为民主主义的斗争而忘掉社会主义的斗争呢?不能,觉悟的工人之所以把自己称作社会民主主义者,正是因为他们懂得这两种斗争的相互关系。他们知道,除了经过民主主义,经过政治自由以外,没有其他走向社会主义的道路。因此,他们为了要达到终极的目的社会主义,就力求完全而彻底地实现民主主义。为什么民主主义斗争的条件和社会主义斗争的条件是不一样的呢?因为在这两种斗争中,工人的同盟者必定是不同的。民主主义斗争是工人同一部分资产阶级,特别是同小资产阶级一起进行的,而社会主义斗争则是工人反对全体资产阶级的斗争。反对官吏和地主的斗争,可以而且应当同全体农民,甚至同富农、中农一起进行。而反对资产阶级同样也反对富裕农民的斗争,却只能同农村无产阶级一起才能可靠地进行。

列宁:《小资产阶级的社会主义和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1905 年 11 月 7 日),《列宁全集》第 9 卷第 430—431 页。


无产阶级和农民在当前的民主主义革命中要取得完全胜利也不是空想。这样的胜利会给欧洲无产阶级开辟怎样伟大的前景啊!多年来军阀和地主反动势力一直硬行压制它追求幸福的意向。俄国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将是社会主义革命开始的信号,将是我们的弟兄,全世界觉悟的无产者取得新的胜利的信号。

列宁:《无产阶级的斗争和资产阶级的奴颜婢膝》(1905 年 7 月 8 日),《列宁全集》第 8 卷第 508 页。


顺便说一句,既然我们已经开始拿纲领中的工人部分同农民部分作比较,那我们还要指出这两者之间的一个原则差别。简单说来,这种差别可以表述如下:在工人部分中,我们不应当超出社会改良要求的范围,而在农民部分中,我们不应当停留在实现社会革命的要求面前。换句话说,在工人部分中,我们无条件地局限于最低纲领的范围,在农民部分中,我们却可以而且应当提出最高纲领。下面来解释一下。

在前后两部分中,我们阐述的都不是我们的最终目的,而是我们最近的要求。所以在前后两部分中,我们应当以现代的(=资产阶级的)社会为基础。这是两部分相同的地方。但是两者的根本差别在于:工人部分包含的要求,目的是反对资产阶级,而农民部分包含的要求,目的是反对农奴制地主(如果封建主这个名词能不能适用于我国的地主贵族这个问题,不至引起激烈的争论的话,我就会说,反对封建主)。在工人部分中,我们应当限于对现在的资产阶级制度作局部的改进。在农民部分中,我们应当力求完全清除这个制度中的一切农奴制残余。在工人部分中,我们不能提出其意义等于彻底摧毁资产阶级统治的要求:如果我们要达到的是我们的这个最终目的,是纲领其他部分相当强调的、我们在争取实现最近要求时“一分钟”也不忽视的最终目的,那我们无产阶级政党就不会限于追究企业主的某种责任或提出什么工厂住宅问题,而是要把全部社会生产和分配的一切管理权和支配权掌握在自己手里。相反,在农民部分中,我们可以而且应当提出其意义等于彻底摧毁农奴制地主统治、完全清除我国农村中农奴制的一切痕迹的要求。在提出最近要求的工人部分中,我们不能提出社会革命的要求,因为推翻资产阶级统治的社会革命,已经是实现我们最终目的的无产阶级革命了。

列宁:《俄国社会民主党的土地纲领》(1902 年 2—8 月),《列宁全集》第 6 卷 95—96 页。


无产阶级应该走自己的道路,只有在不和本身利益相抵触的条件下,才支持小资产阶级。

斯大林:《临时革命政府和社会民主党》(1905 年 8 月),《斯大林全集》第 1 卷第 130 页。


把小资产阶级为完全的民主革命进行的斗争和无产阶级为社会主义革命进行的斗争混为一谈,有使社会主义者遭到政治破产的危险,马克思的这个警告是完全正确的。但是恰巧由于这个原因,“革命公社”的口号是错误的,因为历史上有过的那些公社恰巧就是把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混为一谈。反之,我们的口号,即无产阶级和农民的革命民主专政的口号,能完全保证不犯这个错误。我们的口号无条件地承认革命的资产阶级性质,认为它决不能直接越出民主革命的范围,但是它同时又把当前的这个革命推向前进,努力使它具有一个最有利于无产阶级的形式,因而也就是力求最大限度地利用民主革命来保证无产阶级进一步争取社会主义的斗争得以最顺利地进行。

列宁:《社会民主党在民主革命中的两种策路》(1905 年 6—7 月),《列宁全集》第 9 卷第 72 页。


对俄国的专制制度的斗争一旦结束,俄国的民主革命时代一旦成为过去,那时再说什么无产阶级和农民的“意志统一”,说什么民主专政等等,那就是可笑的了。那时候,我们会直接想到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专政,并且会详细谈论这个专政。现在呢,先进阶级的政党却不能不极力设法使民主革命彻底战胜沙皇制度。而彻底胜利也就不外是无产阶级和农民的革命民主专政。

列宁:《社会民主党在民主革命中的两种策略》(1905 年 6 月—7 月),《列宁全集》第 9 卷第 71 页。


实际上,无产阶级如果不同小资产阶级人民群众结成联盟,它就不可能进行争取共和国的斗争,难道这还不明白吗?没有无产阶级和农民的革命专政,要取得这一斗争的胜利是毫无希望的,难道这还不明白吗?

列宁:《无产阶级和农民的革命民主专政》(1905 年 4 月 12 日),《列宁全集》第 8 卷第 268 页。


反对“无产阶级和农民的革命民主专政”这个口号的意见之一,就是认为专政要有“统一的意志”(《火星报》第 95 号),而无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却不可能有统一的意志。这个反对意见根本不能成立,因为它是以“统一的意志”这一概念的抽象的、“形而上学的”解释为根据的。意志在某一方面是统一的,而在另一方面却不统一,这是常有的事。在社会主义问题上和争取社会主义的斗争中缺乏统一的意志,这并不等于在民主问题上和争取共和制度的斗争中也没有统一的意志。忘记这一点,就是忘记了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在逻辑上和历史上的区别。忘记这一点,就是忘记了民主革命的全民性质:既然是“全民的”,也就有“意志的统一”,这正是指这个革命所实现是全民的需要和要求而言。超过民主主义范围,就谈不到无产阶级和农民资产阶级间的意志的统一。它们之间的阶级斗争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在民主共和的基地上,这个阶级斗争将是为争取社会主义而进行的最深刻、最广泛的人民斗争。无产阶级和农民的革命民主专政,同世界上一切事物一样,有它的过去和未来。它的过去就是专制制度、农奴制度、君主制度、特权制度。在和这种过去作斗争时,在和反革命作斗争时,无产阶级和农民的“意志的统一”是可能的,因为这里有利益上的一致。

它的未来就是反对私有制的斗争,雇佣工人反对业主的斗争,争取社会主义的斗争。在这里意志的统一是不可能的。那时,我们面前的道路就不是从专制制度进到共和制度,而是从小资产阶级的民主共和制度进到社会主义。

列宁:《社会民主党在民主革命中的两种策略》(1905 年 6 月—7 月),《列宁全集》第 9 卷第 69—70 页。


只有人民,即无产阶级和农民,才是能够“彻底战胜沙皇制度”的力量,如果我们是就主要的巨大的力量而言并且把农村小资产阶级和城市小资产阶级(也是“人民”)算到这两种力量中去的话。“革命彻底战胜沙皇制度,就是实现无产阶级和农民的革命民主专政。”这一早已由《前进报》指出过的结论,是我们的新火星派怎么也无法避开的。除此而外,就没有一种力量能够彻底战胜沙皇制度。

这样的胜利正好就是专政,就是说,它必不可免地要依靠军事力量,依靠群众武装,依靠起义,而不是依靠某种用“合法的”、“和平的方法”建立起来的机关。这只能是专政,因为实现无产阶级和农民所迫切需要而且绝对需要的改革,一定会引起地主、大资产者和沙皇制度方面的拼命反抗。没有专政,就不可能摧毁这种反抗,就不可能打破反革命的企图。但是这当然不是社会主义的专政,而是民主主义的专政。它不能(如果不经过革命发展中的一系列中间阶段的话)触动资本主义的基础。它至多只能实行有利于农民的彻底重分土地的办法,实行彻底的和完全的民主主义,直到共和制度为止,把一切亚洲式的、奴役性的特征不仅从农村生活中而且从工厂生活中连根铲掉,奠定认真改善工人生活状况并提高其生活水平的基础,最后,last but not least,把革命火焰延烧到欧洲去。这样的胜利还丝毫不会把我国的资产阶级革命变为社会主义革命;民主革命不会直接越出资产阶级社会经济关系的范围;但是这样一种胜利,对俄国和全世界的将来的发展,都有极其重大的意义。除了已经在俄国开始的革命的这种彻底胜利以外,再没有什么东西能把全世界无产阶级的革命毅力提高到这种程度,再没有什么东西能把达到全世界无产阶级完全胜利的道路缩得这样短。

列宁:《社会民主党在民主革命中的两种策略》(1905 年 6—7 月)。《列宁全集》第 9 卷第 40 一 41 页。


革命已经开始发动群众,它一定会把他们发动起来。沙皇政府的拚命反抗会促进这件工作。但是,这里自然还谈不到这些群众和他们的人数众多的“独特的”人民的、甚至农民的领导者已经有了深刻的政治觉悟,有了社会民主主义的觉悟。他们还没有经过多次革命锻炼,所以现在还不能成为社会民主党人,这不仅因为他们没有知识(再说一遍,革命会非常迅速地教育群众),而且因为他们的阶级地位不是无产阶级的,因为历史发展的客观逻辑现在向他们提出的任务根本不是社会主义变革,而是民主主义变革。

但是,革命的无产阶级将以全力参加这个变革,抛弃一些人的可怜的尾巴主义和另一些人的空洞的革命词句,使急转直下的事变具有阶级的明确性和觉悟性,不屈不挠地勇敢前进,不害怕革命的民主专政,而是热烈地希望这种专政,为共和国和完全的共和自由而奋斗,为坚决的经济改革而奋斗,以便给自己创造一个真正广阔的、无愧于二十世纪的、为社会主义而斗争的舞台。

列宁:《社会民主党和临时革命政府》(1905 年 8—4 月),《列宁全集》第 8 卷第 261—262 页。


社会民主党人永远不应当而且一分钟也不应当忘记,无产阶级为了争取社会主义,必然要同最民主的和最有共和精神的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进行阶级斗争。这是毫无疑问的。唯其如此,社会民主党就绝对必须是一个单独存在的、阶级性十分严格的独立政党。唯其如此,我们和资产阶级“共同杀敌”的行动就带有暂时的性质,我们就必须对“同盟者,犹如对敌人一样,加以严格的监视,如此等等。所有这些也是丝毫不能加以怀疑的。但是,如果由此得出结论,说可以忘记,可以忽略或轻视那些就现在来说是迫切的、哪怕只是暂时的和临时的任务,那就是可笑的而且是反动的。和专制制度作斗争是社会主义者的一个暂时的和临时的任务,但是对这个任务的任何忽略或轻视,都等于背叛社会主义和效劳于反动势力。无产阶级和农民的革命民主专政当然只是社会主义者的一个暂时的、临时的任务,但是在民主革命时代忽略这个任务,就简直是反动了。

列宁:《社会民主党在民主革命中的两种策略》(1905 年 6—7 月),《列宁全集》第 9 卷 70-71 页。


只有在民主革命完全胜利的时候,无产阶级在和不彻底的资产阶级作斗争时才不会陷于束手无策的地位;也只有在那个时候,无产阶级才不致“溶化”于资产阶级民主派中,而会对整个革命都刻上无产阶级的标记,或者说得更正确些,刻上无产阶级和农民的标记。

总而言之,无产阶级要在和不彻底的资产阶级民主派作斗争时不致陷于束手无策的地位,就应当有充分的觉悟和足够的力量把农民提高到自觉革命的程度,领导农民举行进攻,从而独立实行彻底的无产阶级的民主主义。

新火星派解决得极不妥当的所谓在和不彻底的资产阶级作斗争时有陷于束手无策地位的危险这一问题就是如此。资产阶级永远是不彻底的。企图拟定一些条件或条款,希望资产阶级民主派加以履行来证明他们是真诚的人民之友,那是再幼稚和再白费力气不过的了。只有无产阶级才能成为坚定不移的民主战士。只有在农民群众加入无产阶级的革命斗争的条件下,无产阶级才能成为战无不胜的民主战士。如果无产阶级没有足够的力量达到这一步,资产阶级就会成为民主革命的首领并且使这个革命成为不彻底的和自私自利的东西。要防止这种危险,除了实行无产阶级和农民的革命民主专政以外是别无他法的。

列宁:《社会民主党在民主革命中的两种策略》(1905 年 6—7 月),《列宁全集》第 9 卷第 44—45 页。


二、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的态度


党纲宣称,首先,所有反对专制政府无限权力的社会阶层都是工人的同盟者。因为这种无限权力是工人在争取自己解放的斗争中遇到的主要障碍。所以支持一切反对极权制度(极权就是没有限制;极权制度就是政府的无限制的权力)的社会运动就是工人的直接利益所要求的。资本主义越发展,官僚管理机构和有产阶级本身利益即资产阶级利益之间的矛盾就越深刻。所以社会民主党宣称,它将支持资产阶级中间所有反对极权政府的阶层和部分。

资产阶级直接影响国家事务比它现在通过一群卖身求荣、横行霸道的官吏来影响国家事务,对工人说来,是无比有利的。资产阶级公开影响政治比它现在稳蔽地影响政治,对工人说来,也要有利得多。资产阶级似乎是隐蔽在万能的、“独立的”政府的后面,这个政府自命为“承受上帝恩典”,并把“自己的恩典”赐给受苦受难、爱好劳动的土地占有者和贫困不堪、受尽压迫的厂主。工人必须跟资本家阶级进行公开斗争,这样,俄国全体无产阶级就会看出,工人是为了哪些利益而斗争,就会学习到怎样进行斗争。这样,资产阶级的阴谋企图就再也不能隐藏在亲王的外室里、参议员和大臣的客厅里、政府各部门绝对秘密的办公室里。这样,这些阴谋企图就会暴露出来,使每个人都亲眼看到,究竟是谁在影响政府的政策,资本家和土地占有者追求的是什么。因此必须打倒一切掩饰资本家阶级现在的影响的东西。因此必须支持一切反对官吏、反对官吏管理和反对专制政府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但是社会民主党在宣布自己支持一切反对专制制度的社会运动的同时,承认自己并不脱离工人运动,因为工人阶级有自己的、与其他一切阶级的利益相对立的特殊的利益。工人在争取政治自由的斗争中支持一切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时,必须记得:有产阶级只能是他们暂时的同盟者,工人的利益和资本家的利益.是不可调和的,工人需要消灭政府的无限权力,只是为了公开地、广泛地进行反对资本家阶级的斗争。

列宁:《社会民主党纲领草案及共说明》(1895—1896 年)。《列宁全集》第 2 卷第 91—92 页。


无产阶级政党的全部任务就是:尽可能地推迟这种勾结,尽可能地分化资产阶级,尽可能为了革命而利用资产阶级暂时还面向人民的态度,在这个时期里,准备革命人民(无产阶级和农民)的力量,以便用暴力推翻专制制度,抛开和中立叛变的资产阶级。

列宁:《抵制布里根杜马和起义》(1905 年 8 月 16 日),《列宁全集》第 9 卷第 166 页。


无产阶级现在常常听到资产阶级说:应当同资产阶级民主派一致行动。没有资产阶级民主派,无产阶级就不能完成革命。这是对的。但是问题在于:无产阶

级现在可以而且应当同哪个民主派一致行动,同立宪民主党的民主派呢,还是同农民的革命民主派呢?答案只能有一个:不是同立宪民主党的民主派,而是同革命的民主派,不是同自由派,而是同农民群众。

列宁:《农民团或“劳动”团和俄国社会民主党》(1906 年 5 月 11 日),《列宁全集》第 10 卷第 381—382 页。


资产阶级现在整个说来是赞成革命的,他们热心地讨论自由,愈来愈频繁地以人民的名义、甚至以革命的名义发表意见。但是,我们每个马克思主义者都从理论中知道,并且每日每时都从我国的自由派、地方自治派和解放派的实例中看到,资产阶级拥护革命是不彻底的,是出于自私自利的动机,是畏首畏尾的。资产阶级只要它的自私的狭隘利益得到满足,只要它“退避”彻底的民主主义(而它现在已经在退避彻底的民主主义了!)就不可避免地会大批转到反革命方面,转到专制制度方面去反对革命,反对人民。剩下的只有“人民”,即无产阶级和农民:只有无产阶级能够坚决走到底,因为它走得比民主革命更远得多。因此,无产阶级是站在最前列为共和制度而斗争,它轻蔑地拒绝它所鄙视的那些劝它注意不要吓退资产阶级的愚蠢意见。农民中有大批的半无产者,同时还有小资产阶级分子。这使得它也不稳定,因而迫使无产阶级团结成为一个阶级性十分严格的党。

列宁:《社会民主党在民主革命中的两种策略》(1905 年 6 月—7 月),《列宁全集》第 9 卷第 82—83 页。


社会民主党内的机会主义者的基本错误就在于,他们不懂得什么叫资产阶级革命的彻底胜利。像所有的机会主义者一样,我们俄国的机会主义者也轻视革命的马克思主义学说和无产阶级作为先锋队的作用,他们总是错误地认为自由资产阶级是资产阶级革命的当然的“主人”。他们根本不懂得比如像法国大革命时期实行无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的社会下层群众专政的国民公会的历史作用。他们根本不懂得无产阶级和农民专政是俄国资产阶级革命彻底胜利的唯一可能的社会支柱。

机会主义的实质是牺牲无产阶级永久的长远的利益来获得无产阶级表面的一时的利益。

列宁:《谁赞成同立宪民主党结成联盟》(1906 年 6 月 24 日),《列宁全集》第 11 卷第 39—40 页。


我们意见分歧的第二个问题是:自由资产阶级是不是至少可以作为无产阶级在目前革命中的同盟者呢?

布尔什维克说,不可以。固然自由资产阶级在法国革命中曾起过革命的作用,但这是因为那里的阶级斗争没有这样尖锐,无产阶级的觉悟不高,它满足于充当自由派附属品的角色,而在我国,阶级斗争非常尖锐,无产阶级的觉悟高得多,它不能满足于充当自由派附属品的角色。凡是无产阶级自觉地进行斗争的地方,自由资产阶级就不再是革命的了。因此,为无产阶级的斗争所吓倒的自由派立宪民主党人便想托庇在反动派的卯翼之下。因此,他们反对革命甚于反对反动派。因此,立宪民主党人宁愿和反动派结成联盟来反对革命,却不愿和革命结成联盟。是的,我国的自由资产阶级及其辩护人立宪民主党人是反动派的同盟者,是革命的“文明”敌人。贫农却完全不然。布尔什维克说,只有贫苦农民才会向革命的无产阶级伸出手来,而且只有他们才能够在目前革命的整个时期和无产阶级结成牢固的联盟。无产阶级也应当支持他们去反对反动派和立宪民主党人。如果这两支主力结成联盟,如果工人和农民互相支持,革命的胜利就有了保证。否则,革命的胜利是不可能的。因此,布尔什维克无论在杜马内或在杜马外即在初选阶段都不支持立宪民主党人。因此,布尔什维克无论在选举中或在杜马内只支持革命的农民代表去反对反动派和立宪民主党人。因此,布尔什维克只把广大的人民群众团结在杜马中革命部分的周围,而不把他们团结在整个杜马的周围。因此,布尔什维克不支持任命立宪民主党人组阁的要求。(见列宁“两个策略”和“立宪民主党人的胜利”)

斯大林:《考茨基(俄国革命的动力和前途)一书格鲁吉亚奠版序言》(1907年 2 月),《斯大林全集》第 2 卷第 5—6 页。


在这里,必须注意到在殖民地东方的积极工作者的实践中所存在的两种倾向。为了培养真正的革命干部,必须同这两种倾向作斗争。

第一种倾向就是过低估计殖民地和附属国解放运动的革命可能性,过高估计在这些国家建立无所不包的民族统一战线的思想,而不考虑这些国家的状况和发展程度。这是一种右的倾向,它包藏着降低革命运动的作用,使共产主义者的歌声融和在资产阶级民族主义者的大合唱里的危险。同这种倾向作坚决斗争是东方民族大学的直接义务。

第二种倾向就是过高估计解放运动的革命可能性和过低估计工人阶级和革命资产阶级的反帝国主义联盟的工作。爪哇的共产党人似乎有这种倾向,他们在不久以前错误地提出了在本国建立苏维埃政权的口号。这是一种左的倾向,它包藏着脱离群众,使共产党变成宗派的危险。同这种倾向作坚决斗争是为东方各殖民地和附属国培养真正的革命干部的必要条件。

斯大林:《论东方民族大学的政治任务》(1925 年 5 月)。《斯大林全集》第 7 卷第 126—127 页。


统一战线只有在这种情况下、只有在这种条件下才有革命的意义,即它不妨碍共产党进行自己独立的政治工作和组织工作,把无产阶级组织成独立的政治力量,发动农民反对地主,公开组织工农革命,从而为无产阶级获得领导权准备条件。

斯大林:《联共(布)中央委员会和中央监察委员会联席会议》(1927 年 7 月),《斯大林全集》第 10 卷第 16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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